了些许血迹。
曹平安摸着自己后背的伤口,一脸苦楚,他看了看这个年迈的将军,说道“咋了,早跟你说打不得打不得,你还不信,现在损兵折将了吧?”
他缓缓下了战马,见郭典没有回话,便朝前踱了两步,想了想,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就输了吧。”
郭典心里懊悔不已,当初那西凉董卓擅自孤军深入时,自己也曾出言相劝,怎么今天自己却走了那董卓的老路子,兴许是自己年事已高,亦或是那黄巾军只是一群农民武装,不堪一击,却不料今日的张梁部众很是精锐,想是自己大意了。
曹平安见这个老人心有所思,又见他满色难堪,便道“懊悔什么,下次再立功不就行了吗?”
郭典转过头来,说道“你懂什么?”
此时,辕门外也陆陆续续走回汉军将士,他们相互扶持,搭肩勾背,其中一名校尉见了曹平安和郭典,急忙跑了过来,他身负重伤,右腿像是被什么利器伤了一道口子,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布履,跑的时候一瘸一拐,左臂膀还有一支断箭,头部被简单包扎过。
“二位将军……将士们都已陆续归来了,不过……我们伤亡太大,士气大跌,只怕……”这校尉作了一揖,说不下去了。
“明白了,此战是我一人的责任,与将士们无关,我这就入帐去见中郎将。”郭典一挥衣袖,便欲迈步而行。
“等一下,我同你一起去。”曹平安说了声。
郭典头也不回,也不言语,只是停了一下,待曹平安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大帐。
只见郭典刚一入帐,便跪于堂前,将脑袋瓜子一扭,拱手说道“将军,此战……败了……”
曹平安跟着进来,也学着郭典跪到堂前,两手一拱,说道“这张梁我觉得他早就知道张角身亡了,郭将军才出兵不多时,便率军渡过了黑龙渡……”然后还想说什么,确半天都想不起来。
只见皇甫嵩眉间紧皱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会失败,但不想你们败得如此不堪。君业,我知你性急,这才令孟德随你同去,为何你不听听他的意见?”
皇甫嵩算是已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令人觉得震慑心魂。
“末将……”说着郭典拔出佩剑,欲要自刎“末将愧对大汉,愧对将军,如今兵败,唯有以死谢罪。”
曹平安一看赶紧朝郭典挪了几步,两手死死抓住郭典持剑的手腕,说道“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想着去死?死了就不会失败了?”
帐内将士见此情形,也纷纷跪到地上,恳求地说道“都乡候,郭老将军剿贼心切,这才中了敌人的埋伏,还请都乡候饶恕郭老将军,令他戴罪立功吧……”
“令郭老将军戴罪立功吧……”
皇甫嵩两眼圆瞪,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赦,左右!”他大喝一声,道“将郭典拖出帐前,杖责四十。”
“诺。”
帐外两名军士应了一声,便欲架起郭典。只见他弃了手中宝剑,两手伏地叩首,谢道“谢都乡候不杀之恩。”
接着,皇甫嵩看着曹平安,眼如利剑,像是要穿透他的身躯一般“孟德,你做为君业的参军,方知这主帅任性时当要尽力劝阻,为何会造成此次大败,你也有责任。”
“我……”
皇甫嵩打断了曹平安,道“无需多言,军中自有军法,如今兵败,你二人身为统帅,脱不得干系。”接着,皇甫嵩喊道“来人,将曹操拖出去杖责二十。”
曹平安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他娘的劝过了呀,这老不死的又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大哥,我冤啊……我是真冤……”
那闻言进帐的两名军士一时也没有动作,只见皇甫嵩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且说你有何冤?”
曹平安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一来,我劝过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