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平安出了大帐一路奔袭,之前那门前侍卫见了,急忙扭过头去,深怕给他识了出来又要吃一记大耳刮子。
他一路奔向辕门,冲那守卫喊了几声。
“我是骑都尉曹某人,快让开,莫要挡了我的道,皇甫将军差我有要事要办。”
守门将士一听是皇甫嵩的命令,便也没有过多阻拦,只得移了拒马,开了营门。但见一溜黑烟一闪而过,月光下那颗头颅亮灿灿的,像是曹平安没错了。
只见曹平安奔出七、八里,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跟随,喘了几口粗气,直起身子,喊了几声。
“天王盖地虎。天王盖地虎。”
他边走边喊,但闻右边树林传来几声细语。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是那张角的信使没错,曹平安踱步进了树林,见一人一骑一火把,说道“快走,迟了生变,快些。”
那黄巾军士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见曹平安未骑坐骑,便道“将军随我一同上马吧。”说着,伸出手去。
“好。”
曹平安一手伸出抓住军士的手,一手抚在马背上,一用力便跳了上去,看着也是娴熟,不似之前那么笨拙了。
二人一骑冲出树林,直直朝那广宗城奔去。不一会儿便见那城中守将,只听这骑马军士从怀中亮出令牌,大喊道“速速开城,我有要事禀报大贤良师。”
那守城将士一听“大贤良师”四个字,又见来者持有令牌,哪敢得罪,这急忙下了城楼立马开了城门。
城门才开了一条缝隙,便见这骑马军士打马便走,他哪里顾得上与这城中将士多言几句,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将自己主公要见之人送至,只怕迟了,那张角便驾鹤西去。
两人一溜烟冲过城门,又在广宗城内绕了两条巷子,终于,这军士勒马停在一处将帅府邸,他令守门小厮打开府门。领着曹平安走了进去。
“主公,这曹操已经带来了。”军士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
那床榻上的人正是张角,现在已经昏昏沉沉,人也消瘦了许多,只见张角攥着一张绸缎手帕,捂在嘴前,一声轻咳,竟呕出血来,他看了看,随手将手帕仍到一旁。
“你还好吧?”
曹平安走了过去,那张角扭过头来,看了这个同命人一眼,奄奄一息地说“寻你好些天了……”
“抱歉,兄弟,我不知道你突然就这么严重。”
张角抬起手臂,摇了摇手,示意曹平安不用多言,接着又无力地放下手臂,说道“我自知要死……咳咳……只是这……咳咳。”
曹平安见他咳得难受,便坐到榻上,伸手过去替他抚顺胸口,张角似乎感到好受许多,接着说道“只是这百万将士家眷,若是我这番死去……只怕要被你们汉军悉数绞杀。”
他一把抓住曹平安的手,两眼恳求地盯着他,道“我知道我自己命不久矣,也知道我闹的这个革命不会长久,若有一日那皇甫嵩攻杀进来,我别的不求,只求你到时多多言语,救这城中百姓于水火,莫要让他们跟了下去。”
张角咳了一阵,仰头喘着粗气,不一会儿又说道“这些百姓虽是这黄巾家眷,但是罪不及家人,希望你能救他们。”
曹平安紧握着他的双手,说道“我这条命,算起来是你给我的,你这要求,我答应了。”
张角点了点头,他微微合上双眼,又道“只是那两个弟弟,哎。”
“你还有弟弟?”
张角苦笑一阵,道“自然是有了,那两人自我一过来,便追着我认哥哥,说我是他们的亲大哥,不过这两人对我也不错,只怕到时我先死了,他们不是你们汉军的对手。”
“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就说吧,我曹某人能帮一定帮。”
张角嘴角微微扬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