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卫兹见他睡得死沉,令人取来被褥盖上后,便起身出了大帐。
几天后,那迟了些日子的补给总算给送到了,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传令哨骑,他刚进城砦,就径直朝大帐走去。
“报!”那哨骑大喊。
曹平安听了这声音,便知道那皇甫嵩定是叫自己去打仗了,便问道“你先别说,容我猜猜你要说些什么。”
哨骑只觉奇怪,但骑都尉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得说话,他跪在地上,静候着着曹平安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我觉得你这次来吧,就是想说皇甫将军与那张角作战陷入胶着未分胜负,要我出兵协助。”
“将军怎么知道?”
那哨骑有些惊讶,曹平安笑了笑,回答道“我又不傻,皇甫将军这些天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若不是发生战事,怎会连辎重补给都晚了?”
“的确如此,我家主公令将军率兵渡过苍亭津,赶往广宗袭击张角后方。”
“明白了,我这就出发。”
哨骑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大帐。曹平安起身对卫兹说道“你去清点军士,问船家借些船只,我们这就出发吧。”
卫兹闻言说道“那这城砦可要令人驻守?”
“拆了吧,这城砦挡在官道前,百姓来往也不方便。”
他点了点头,出了营帐执行命令去了。这会儿,那粮官走了进来,他说道“将军,小人前些天将那虎皮处理好了,做成了这腰带,您且试试合不合身。”
粮官将手中腰带双手呈上,曹平安见了走了过来,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便伸展双手,等那粮官给他穿了上去。
“将军戴此腰带,虎虎生威,尽显英雄气概。”
曹平安这人一直都对这种阿谀谄媚的话有些厌恶,他甩了甩衣袖道“不用这样抬举我,我就一普通人,跟你没什么差别的。”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不得不说,这条虎皮腰带穿在曹平安的身上,确实令他威严不少,这几个月来,他胡须也长的有些长了,好在打理得当也算看得过去,他若不是穿着那双皮鞋,还真就觉得自己是个古代人了。
卫兹点齐兵马,禀告了曹平安,两人来到阵前吩咐了事由,留了一部分军士随卫兹拆除城砦,其余军士便跟着曹平安抵达渡口,只见河面停放了数十条船只,曹平安问了船家,知道是卫兹寻来的船只,便领着军士登船上去。
“将军有所不知,我这船呐,稳当得紧。”船夫立于船头,自夸自擂地说着。
曹平安看着这些缓缓而行的船只,心里感慨万千,便问那船家,说道“这里去那冀州还有多远?”
“不远不远,大概午时就到了。”船夫划着船桨,向曹平安回应道。
“那船家对这天下有何看法?”
曹平安想找人说说话以便缓解心中苦闷,可这会儿卫兹又不在,他只得问这船夫。那船夫笑了笑,说道“我等贱民岂敢论天下之事哟,只求今日不死,明日吃饱便行了。”
“在这东汉末年生活有那么辛苦吗?”
“那不是嘛,前些年大旱,这地里颗粒无收,朝廷又不降赋税,那群官员还不是照样按比例来收,我们那里拿得出这些钱粮来交啊,交不出来就要被打,为了活命好多人都逃难去了。”
“哦,这可真的是苦了你们了。”
“我也不怕将军杀了我,有句话非说不可,憋的难受。”
曹平安示意船夫说来,那船夫低声细语道“如今的皇帝昏得紧,身边小人又多,自己还藏个小金库,买官卖官猖獗,只要那些土豪乡绅,手里有点钱财,都能去讨个一官半职,可这些人谁会为了百姓做事啊,不都是谋官为自己发财,家族铺路吗?”
“那船家觉得这黄巾军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