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呢,打听本公子的计划,听得开心么?为薛高雁说话,胳膊往外拐?还有私下去见什么皇贵妃,见那个内侍,你以为本公子不知道?”
云福脑海里嗡嗡一片,惨白的小脸拼命摇“奴,奴不敢……奴一时鬼迷心窍,公子饶了……”
陈粟笑笑,脸上毫无动容,无论是怜悯还是心疼,仿佛坐在血泊里是一只豢养的玩物“本公子收了你,是因为你无心。无心好啊,听话。可是你呢,最近这颗心又长出来了?”
顿了顿,陈粟眸底氤起发黑的戾气,笑却仍然压得清浅“你到底跟他们一般,心里倒映出了,黑的,白的……呵,无趣。”
最后两个字落下,堂中响起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
因为一块模糊的血肉,从她两股间滚了出来,小小的,脆弱的,泡在了血泊里。
云福双目一痴,彻底傻了,呆呆的坐在血里,徒劳的用双手去捧那团血肉,血红的泪从她眼角滚落,女人的本性,让她懂了这场屠杀。
亲眼见证的,屠杀。
“本公子前几天趁你睡着,让郎中偷偷给你把过脉。你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如今……可惜了。你若是乖一点,本公子不介意当爹的。”陈粟风轻云淡,像是在讲述着一场事不关己的游戏。
女子浑身被染成了血红,青丝披散下来,通红的眼睛噙了火,像厉鬼般瞪着煎茶的男子,惯来温驯沉默的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从肺腑里榨出一声尖叫。
“这也是你的孩子!!!”
陈粟掏了掏耳朵,还嫌声音太吵,不舒服的蹙了眉“呵,不是跟你说过么,都是走独木桥的亡命徒,除了眸底映出的那个东西,其他的,什么都可以赌。”
是了,这是一场亡命徒的疯狂。
“陈粟!为了权么,是那个字么!!你竟然!!!”
云福的理智已经崩溃了。说甚么无心还是无情,女人的本能,或者是一个刚刚得知真相的母亲的本能,让她癫了般的朝男子扑去。
“……啊咧,翻了我的茶。”
陈粟轻轻一挥手,就将女子打落在血泊里,他反而心疼被打翻的茶炉,伸手去捡茶盅时,顺势一脚,就将那团血肉踢到了一边。
然后第二天,花木庭就少了个叫云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