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祥云铺吉言了!其实也没啥事,不过是凭着过去的交情,陪着平昌侯府的姑娘说说话!”花婆婆笑着摆手,“快进来坐!”
阿巍和花三虽脸色不自然,但也回了个礼。
于是一行人进屋落座。桂氏当先奉上一堆箱箧,里面上好的绣品若干,桂大哥也翻出个篮子,篮子里一只老母鸡。
“二姑娘,奴知道,上次的事,你还心存芥蒂。奴都是被长舌妇蛊惑,才一时生了歹念。”桂氏不好意思挠头,“不过奴保证,从今往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花二和婆婆不置可否。花三和阿巍则对望一眼,迟疑着。
桂氏叹了口气,面露悔意“二姑娘,奴其实不是乱眼馋人家好的人。只是经营我家铺子十几年,起早贪黑,其中心酸谁人知。所以,奴实在看不惯,有些凭手段一飞冲天的对家。奴当初是疑你家用了不光彩手段。不过如今。”
桂氏顿了顿,蹭一声站起来,拍着胸脯道“如今,吉祥铺在乡亲面前证明了好手艺。奴打心底里佩服。有能耐的人,奴都敬三分。所以奴真心实意,来个吉祥铺赔个不是。”
言罢,桂氏就屈膝一拜,神情很是诚恳。
桂大哥也在旁边连连作揖,歉道“吉祥铺的诸位,上次的事,是我祥云铺作孽。如今咱把闺女带来了,想重修两家之好。”
花二等人沉吟片刻,见桂家人确实省过,神情真诚,也就果断冰释前嫌。
于是,两铺人笑语吟吟,重修世好,婆婆一连声说今晚就炖了桂大哥拿来的老母鸡,两家人一块吃个饭。
花二看桂氏的目光,也噙了笑意“好了,上次的事就翻篇了。叶子,你说是不是?”
言语指向桂氏带来的那个锦衣丫头。
那丫头一笑,很礼貌地行礼“二姐姐宽宏大量,多谢姐姐!”
花三,阿巍和婆婆对视一眼,笑了“叶子,最近怎么都不来串门了?是不是忙着练武了?瞧小脸瘦得。”
桂叶子笑着去拉花二的手“二姐姐,我以后多往你家铺子走动,多来看你好不好?”
花二瞥了眼花三,似笑非笑“你不是来看我,是来看我家三哥儿吧。你去年跟他打的赌,今儿继续?”
桂叶子眼波流转地看向花三,拿出一柄霍家冠军侯的梅花枪,身影一闪,就往花三刺去。
“三哥哥,去年输你一遭,我说过,一定会赢回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招!”
“小丫头,去年能让你输,今年一样教你输!”
花三眸底精光一爆,白袍一撩,便身形若风迎了上去。
梅花枪,银龙剑,倩影和俊影混合在了一起,如檐下两只燕踏雪无痕,又如水中两条蛟风起云涌。
那女子巾帼不让须眉,那少年意气风发不让,枪剑争雄,龙凤相斗,长枪刺出漫天绚烂的光幕,光幕又斩灭激斩而来的剑芒,仿佛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雷雨。
半盏茶功夫,两抹人影退回原地。
银龙剑的刀鞘却已架在了女子颈上。
“三哥哥好功夫!叶子佩服!回去必定多加练习,得空再比过!”桂叶子并没因输了难过,反而眸底笑意嫣红。
“说过了,你一样输。”花三到底少年心性,面露得意,收回了剑鞘。
桂氏和桂大哥连忙迎上去,问桂叶子是否伤着哪儿了,心疼不已。
阿巍则和婆婆商量着,要加强花三的武练,免得哪天小丫头都能赢过他了。
花二在一旁笑。
桂叶子是桂家的养女。
桂氏无出,桂大哥无另娶,一家十几年前搬来安远镇时,就抱了来这襁褓里的丫头了,说是路边捡的,跟着姓桂。
桂叶子虽非亲生,桂家却疼得不行。当个官家千金养,极品的胭脂,鎏金的钗环,锦缎的小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