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后尾溜去。矢崎节三打了他一枪,没有打着他,他就躲到了车底下。
当时的天色尚未大亮,他就趁着混乱向路边爬去。他的运气不错,看到了一条水沟,他就躲到了那里。
等到战场上逐渐安静了下来,他知道矢崎节三等人完蛋了。他跟高九打交道的时间长了,知道这家伙是个狠人,以前几乎所有的战斗,都没有留下活口。因此,他猜到了等到打扫战场的时候,会有人过来补刀。
他爬到了一具鬼子的尸体跟前,把他身上的血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就趴在水沟里面。水沟距离地面大约有一米多,底下的水却并不深,还不到半尺。
他知道抗日军都很稀罕武器弹药,特地把指挥刀和王八盒子扔到了不远处,想以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当那位独立营的战士过来搜寻的时候,他就脸朝下趴在水里,做出了已经死透了的样子。结果他成功了。
其实他并没有想到,真正救了他一命的,是那位小战士脚上的那双新鞋。他真正应该感谢的是那双鞋,或者感谢做这双鞋的那位善良的山东姑娘。
高九等人走后,他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公路上,拦截了一辆过路的伪军运送物资的马车,来到了平月县城的日本宪兵队。
滨田义至首先打电话给酒井东一郎,酒井东一郎听到这个消息,差一点再次吐血。
酒井东一郎不敢向松田将军报告,因为他就跟松田将军在同一个办公楼同一层楼上办公,他可不想直接承受松田将军的怒火。
于是,酒井东一郎就让兵滨田义至直接向松田将军报告。好在这家伙离得松田将军远,松田将军就是想打滨田义至的耳光,一时半会儿也够不着。
打完电话之后,滨田义至躺在宪兵队给他安排的客房里,考虑着如何才能够交差。
这次奔袭桃花山的计划是他制定的,昨天晚上,一千五百多名大日本黄军的勇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济南城,一夜之间,就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个。如果他就这么回去,等待他的必然是上军事法庭,或者让他剖腹自尽。这两条路他都不愿意走,必须尽快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来到了宪兵队长的办公室。
平月县的宪兵队长只是一个大尉,面对着滨田义至这样一个中佐特高课的情报股长,他还是十分敬畏的。看到滨田义至进来,他急忙起身滨田义至敬礼。
滨田义至说道“你马上给我准备一辆摩托车,我要前往济南,亲自向松田将军汇报。”
宪兵队长不敢怠慢,马上派了一辆摩托车,除了驾驶员以外,还派了一名士兵沿途保护他。
滨田义至坐着摩托车,急匆匆的就出了县城。
就在他刚刚离开后不久,宪兵队长接到了济南宪兵司令部打来的电话,要求他们扣押滨田义至。此时已经晚了,滨田义至早已经离开了县城。
原来,第128旅团长奥保夫坐在办公室里生闷气,他越想心里越气愤。他认为自己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人,就不能再背上这个硕大的黑锅,他一定要找一个替罪羊。
他马上拿起电话,打给松田将军,要求追究制定这次作战计划的责任人。
日军的这次损失太严重了,松天将军也难以承担这个责任。他为了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决定把这口黑锅直接扣在滨田义至的头上。于是他就下令平月县宪兵队扣押滨田义至,把他押往济南。等到了解清楚情况后,再根据情况对他进行审判,或者逼着他自尽,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
滨田义至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急忙从这里逃离了。
这就是这些鬼子们肮脏龌龊的卑鄙心思,与桃花山游击队、独立营、甚至是792团和济南地下党、军统方面之间的那种舍身忘死、团结奋战亲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