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做老子的如何教的了他?”圣上嗤笑道,随后拈起一块帕巾,擦了擦手,接着便挥手将场间的一应太监宫女尽数打发了出去。
“陛下,臣惭愧!”
“不过你那儿子确实需要好好教导一番,听闻你昨日去了李贤的府上?”圣上走到桌前,坐了下来,问道。
“回陛下,是!”王子腾急忙承认了下来。
“今日的场景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是他们不愿意!”圣上意有所指的说道。
“”
“朕问你,你那儿子想要做什么?”圣上又问道。
“陛下,我儿他还是个孩子!”王子腾吓得一激灵,忙解释道。
“是吗?”圣上厉色的看了王子腾一眼。
“”王子腾不敢再说,忙住了口。
“文武双通,王佐之才!呵呵!”圣上将缮国公的那两句评价之言复述了一遍,语气显得漫不经心,隐隐间也有着一丝杀意涌动。
王子腾对杀意颇为敏感,噗通一声再度跪倒在地,当即呼道“陛下!臣回去后定当好生教导于他,还望陛下念在臣这十年来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您能够网开一面,若有罪过,臣愿代子负罪受过!”说罢,又对着圣上连续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隐隐间王子腾的额头处破了皮,有血迹沁出。
圣上想起十年前之事,又兼得王子腾诚心真意,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朕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卿这又是何故?”
“谢陛下!”王子腾叩首再拜。
“好了,平身吧,在太阳底下沾了两个时辰,想必爱卿早已身心俱疲!朕已命人备好膳食于偏殿,爱卿自去用之即可!”圣上关切的说道。
“臣叩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子腾起身,然后告退了出去,由门外的小太监领着自己前往偏殿,但他的心到现在还没有落定,就连站在太阳底下的贾雨村他也不想关注了。
一入偏殿,王子腾差点没被吓得摔倒在地上,只见偏殿之内站立着十数位锦衣卫,为首的指挥使大人见到王子腾,二话不说,直接命人上前将后者拿下,甚至连偏殿的大门都给关上了。
“王大人!请用膳!”指挥使大人指了指面前的一桌酒菜,笑着说道。
“遵旨!”王子腾面色一苦,想来这桌酒菜是自己最后一顿了,谢氏一门完了,自己王氏一门也完了!但他不敢出声,因为圣上就在隔壁,是故只好老实本分的坐在了凳子上,开始用起膳食来。
看似是珍馐美食,琼浆玉液,可王子腾味同嚼蜡,甚至腹中泛苦,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毒发身亡,命丧黄泉了,然而良久过后,只听得指挥使大人笑道“王大人,您不会以为这是您最后一顿饭菜吧!”
王子腾睁开眼,看向眼前的锦衣卫指挥使,想要点头又不敢点头,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一桌酒菜。
“下官奉圣上之命,需得陪大人用膳至午时二刻分,到时候大人自可出宫回家!”
“”
“王大人,请!”指挥使大人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敬重的说道。
“啊请!”王子腾急忙起身,虽说这锦衣卫指挥使只是个正三品,但是人家直属于圣上调动,是圣上心腹中的心腹!对方敬酒,属实也是卖自己一个面子,王子腾哪里敢不接的道理。
另一面,贾雨村由戴权领到了御书房之中,说实话,贾雨村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惶恐不安,才刚王子腾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王子腾额头上的血迹,可见圣上此刻心情是何等糟糕。
“臣”
未待贾雨村说罢,圣上便是免了他的礼,然后又见得圣上拿起一张折子念道“贾雨村,扬州浙地湖州人氏,大治三十六年中举,次年为进士,后任知府,大治三十九年被上司参本革职,其后数年间不录,及同德四年,由故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