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回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上)(2 / 4)

论处。

“现在明白了?”

“明白了!”王攸点了点头,神色颇为凝重的说道。

“制砼一事,你不得大意马虎,而你姑父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后续之事和我以及你商讨,你既然将身家性命都赌了上去,那做父亲的我自然不能眼看着你犯错,是故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一句,莫要到时候犯了忌讳,遭人嫉妒,反倒误了正事!”王子腾训诫道。

“是!”

“那就坐那吧,存周,你说吧!”王子腾命道,待王攸坐在椅子上后,贾政对王子腾拱了拱手,然后看向王攸,说道“工部之事就不必再言了,攸哥儿的这封奏疏既然圣上准奏,那关于那物料一事不日就有调令传至,至于我今日前来,是想着和你说些别的东西,午膳之前,我和你父亲已经商讨过,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我们日后也好替你再铺些路,如此这般,你也可以走的顺畅些。”

“自同德八年起,那年你十一岁,却高中会元,后于殿试之上圣上亲封探花,我也不清楚你老师临终前有没有对你说过此类的话,当然或许他也急了,甚至来不及替你安排妥当,而将这个事交给了我,甚至包括你姑父也一并算了进去。”贾政听见王子腾提起林如海,面露微笑,不断的颔首抚须。王子腾又说道“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想来这道理你非常清楚,这两年你也做的很好,一面是因为你的性格,另一面则是为你老师守孝,需深居简出,而这些也让你少了许多麻烦。然而眼下这制砼一事,包括上月二十六日圣赐之深意,还有这月十三,十四两日你分别前往忠顺王爷,北静王爷府上拜谒,这无不表示圣上有意让你出仕,我虽在圣上面前累加保本,可仍旧不知圣意具体如何,此次工部一事对你来说算是一次政绩,做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别人也不会小瞧了你,甚至你日后担任其他要务之时,所受到的阻力也会小些,若是做不成,那就正如你所说,看天意如何!”

贾政又道“朝廷虽不大重视工部,且工部地位不显,可工部毕竟是朝廷六部之一,个中官吏要员也着实不少,我们并不清楚圣意会如何安排你,但制砼之时,也少不得你在一旁协助观察,甚至指导。只是你年岁太轻,无论朝堂之上,还是衙署之内,都以资历排辈,而这也正是你做成此事的最大阻碍。是故若是你不日受命前往工部,少不得要受到一些诘难。”

王攸听得自己父亲的一番话,心中反倒生出了一丝疑惑,当他看向王子腾时,王子腾目光之中也是颇具威严,似有警告之意,于是起身作揖道“攸自当谨言慎行!”

“但愿你真的能做到谨言慎行,莫要再像十六日面圣之时那般了!圣心包容万物,又怜惜你年弱无知,莫要被露出的一些才气迷了心,从而走错了路!”王子腾恳切之言中也多了一些怒意。

“子腾兄长此言未免太过了些,文泱行事有准则,知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之理,兄长莫要给他太多压力才是,他毕竟还年少,难免意气,我们在一旁教导即可!您也莫要因此动怒才是。”坐在王子腾右手边的贾政劝说道。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怕他有一天会变成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有些事不上称没有四两重,可一旦上了称一千斤也是挡不住的!”王子腾指着王攸呵斥道,当即就将王攸先打发了出去。

“唉!”贾政清楚王子腾这句话的隐忧之意,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做父辈的,做祖辈的,自是要为子孙们留一条后路,但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乎意料之外,比方说这制砼一事,想到十七日自己那道那张纸之时,不也是茫然无措,想到这,贾政不免叹了口气,之后便是沉默不言了。

“存周,此次之事还望你多多从旁协助才是!”王子腾拜托道。

“兄长放心就是,若是换了旁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