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口中得知北河决堤一事,不过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少,是故并未哗然,朝堂之上,文武各站两边,待圣上临朝,众臣山嵩万岁。
“陛下!臣有本启奏!北河决堤,致使徐州一地生灵涂炭,据徐州知州何源昨日送至京都的邸报,徐州各城镇伤亡百姓高达三十三万五千四百余人,幸存之流民不计其数。”
“陛下!昨日中州知州和扬州知州都传来邸报,称徐州一地流民已涌向两州之地!不过为防病疫传散,两州知州各派麾下节度使领兵拒收流民,可此举容易引发民变!”
“陛下!离我京畿之地一百五十里外的常山,邯郸,沧州等地皆由来自徐州一地的流民!还请陛下赈灾!”
“陛下!这是昨日户部上的折子!”
“陛下,此次天灾,实乃陛下不够仁德,惹怒上天所致!”这道声音最大,来自礼部的钦天监一任正六品夏官正的官员。此言一出,众臣皆是大惊失色,不敢言语。毕竟陛下是天子,这天子二字乃是受命于天,钦天监一众属官皆是通晓天文命数,这上天降难,致使百姓流亡,这不就是降罪于陛下,可别人不说还能理解,若是钦天监属官不说,着实有违天道礼数。
圣上面色有些难看,因为这钦天监的几个老家伙都是上皇那朝的老臣,三十年前那场黄患,也是这几个家伙起的头,当初上皇向他们妥协了,后来不断的宽仁治国,可这样也造成了官场腐败,卖官鬻爵的现象到如今还不能完全革除。
而身为礼部右侍郎的莫青山脸色也是一黑,可他又不能当场训斥,虽然他是内阁大学士之一,可这些老家伙仗着资历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没见礼部尚书还未发话吗。
“陛下!这是臣的密折!”一席武官朝服的王子腾站了出来,打破了此时朝会的尴尬,可这一行为也着实激怒了那些老家伙,礼部尚书认出王子腾是已故礼部官员王之绍的二子,于是训斥道“住口!陛下自有决断,你等的事情容后再说,眼下不是论罪的时候,徐州的那些百姓,甚至中州,扬州都在等着朝廷的批复呢!”
兵部尚书谢上瞥了一眼王子腾,冷哼一声,也未作搭理。主要是王子腾是十年前的那事件中的获益者,算是异军突起,虽二人同属兵部,平日里接触也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