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几句话,而自己则是去了腾云斋。
腾云斋内,王攸见到了父亲王子腾,王子腾说道“累吗?”
“呵呵,多谢父亲关心,还能接受!”王攸也没想到王子腾会这般问道,昨日他和贾政谈及王子腾之时,便是认为贾政是表面上严厉,内心却是柔软,而王子腾是表面看似中正,内心则是根据事态不同从而做出不同的改变,只是王攸多次触碰王子腾的底线,导致王攸认为王子腾的内心比贾政更为严厉。
毕竟那年自己被打了板子,下不了床,就十二日回家也被他严厉惩罚了一顿。
“能接受就好,前院和后院是息息相关的,前院之事处理的再好,若是后宅着火,那就会被人笑话,若是反之,也同样如此。这就是齐家!”王子腾提点道。
“金玉之说父亲也参与了?”王攸并未回答,相反岔开话题问道。
“谈不上参与,不过你贾家姑母做的合乎我王家的利益罢了!”王子腾回道。
“我还以为您会问我从何得知呢?不过眼下这都比不上制砼一事,三个月后,不合圣意的话,什么齐家,什么利益都是一场空!”王攸自讽道。
“早上的时候,我已派人去了荣国府报信,想来那边已经知晓你我父子二人安然无恙,至于制砼一事,想来今日你姑父很快就会得到工部交给他的任务!”王子腾转而再度问道,“攸儿啊,你确定能造出那砼吗?”
“不确定!”王攸依旧是回答了这三个字。
“好吧!”王攸看的出来再王子腾说出这两个字时目光中闪出的无奈和痛苦,甚至原本挺拔昂然的军人士气都是黯然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此事出乎了王子腾的能力范畴,还有王子腾清楚的明白自己老了,整个王家若是能够度过此关,未来是要朝着王攸倾斜的,自己则需要给儿子让路,无论在家还是在朝都是如此。
所以,王子腾才会在刚刚提点王攸齐家一事。
“此关若过,父亲的官位指不定还能继续往上提一提,至于孩儿毕竟年轻,昨日言行多有不当之处,孩儿觉得圣上哪怕想要我出仕,也需要铺垫,甚至会打压一下孩儿,以磨炼孩儿,相反,父亲才是我王氏一门的柱石!此消彼长之下,父亲您还不会从朝中退下,这家自然还需您替孩儿把持着!”王攸笑着说道,因为这就是王子腾的心结。身居上位者,哪怕顶替自己的是儿子,无论儿子多么优秀,手中的权力也不会那么轻易让出的,就好比上皇和圣上二人。
“哼!”王子腾被王攸说中心事,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训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更希望你永远不会出现这一失,就算出现了,也不应该应在此事!”
“智者也好,巧者也罢,无能者也好,有能者也罢,在圣上眼里,都是棋子罢了!只论有用和无用!”王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是笑容显得有些牵强,而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口。
“奏疏一事,当好生考量,若是涉及工部之事,可以询问你贾家姑父,若是格式之事,给你,这是为父之前呈交给圣上的奏疏副本,拿过去看看,以免到时候我又会被那些文官嘲笑教子无方!”王子腾从暗格中取出一本奏疏,递给了儿子王攸,好生嘱咐道。
“是!父亲,孩儿想知道昨日那位李大人是?”王攸好奇问道。
“他是内阁六位大学士之一,出自文渊阁,是吏部右侍郎,官居二品!”王子腾愤懑的说道,“他和你老师立场不同,你老师当年是前科探花,而他则是前科榜眼,想必这制砼一事也是他向圣上提起的!真是黑了心肝的!”
“我虽然感谢昨夜他的帮衬和指点,说到底,他也算作你的先生,只是将你我父子二人拉下水,手段过于卑劣!可恶至极!”王子腾嗤之以鼻说道。
王攸只是静静的听着父亲王子腾不断的在发牢骚,也并不回话,待他气性消散后,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