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章程,章程之中所述之事若是落在实处,需花费的财力,人力颇多,只是这还需户部那边具体一些!”李贤站起身,从袖袍中掏将出另一份折子,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而后折子又到了圣上手里。
圣上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折子后,凝神的一一扫过,而后问道“莫青山,你有自己估算过需要多少银两吗?”
“陛下,毕竟此时和三十年前的那场水患完全不同,地方受灾情况也不同,更何况现如今还不知徐州一地具体情况如何?但臣估量过,光赈灾一项至少不低于一千五百万两,毕竟徐州一地流民近百万,兼之多处田地冲毁,这一年百姓的收成几乎为零。”
“一千五百万两?!”圣上的眉头一紧,而后看向户部尚书甄嵩,甄嵩此刻回道“陛下,莫大人是不是言过其实了,折子中写了流民近百万,难道真的就有百万不成?三十年前臣担任内阁首辅之际,那次中州决堤,实际上花费也不过八百万两而已。”
“次辅大人!中州境内多丘陵山地,人数自是比不得多为平原一地的徐州!”莫青山直言道。
“陛下,依臣看来,还是等地方州官将具体数字上报后,再做决断!”甄嵩没搭理莫青山,建议道。
“次辅大人,如若这般,那至少要等上十数日才能统计完毕,若是到那时,那些颠沛流离的百姓又当如何?他们可正等着朝廷的救济呢!不要忘了,现如今是湿热的夏季,那些死去的百姓如若不及时处理,到时候引发瘟疫又当如何?到那时,必将天下大乱!”李贤言辞灼灼道。
“李贤!住口,什么叫天下大乱!圣上在此,你居然口出狂言!”谢上呵斥道。
“我等皆是朝廷重臣,若不第一时间做出决策,那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朝廷?如何看待圣上!”李贤反击道。
“放肆!”谢上骂道。
“谢大人难道想以武力镇压那些百姓吗?”李贤冷言道。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张沅正当即呵斥道,而后起身说道“陛下,还请早做决断!”
“陛下,这是户部现如今可用银两,臣有罪!”甄嵩颤颤巍巍的从袖袍中取出一卷黄纸,恭敬的呈到圣上面前。
圣上看着黄纸上的数据,问道“为何只有五百万两可用?我记得年后国库盈余多达三千两百万两!”
“陛下,您怎么忘了南安郡王三月份上的折子,西海沿子一带您当初批款一千万两用于士兵军饷,伙食,武器辎重等等。”兵部尚书谢上提醒道。
“确实只有五百万两,其它的部分一部分用于皇宫的基本维持,另一部分是吏部官员的俸禄,还有的一部分银两是用国库中的财宝换算出来的,算不得现银!”甄嵩解释道。
“”圣上面色难看,六位大学士也不敢言语,反倒沉默了下来。
“当真没别的法子了?”圣上问道。
“臣尽力了!”甄嵩回道。
“先将这五百万两拨下去!还有赈灾一事切不可马虎,户部,兵部,刑部,吏部更要齐心协力!李贤留下,其余人跪安吧!”
“是!”六人应声道。
待其余五位大学士离开后,圣上对李贤说道“相臣,你,如海三人分别是前科金榜三甲,相臣虽是内阁首辅,但为人过于正直,且倨傲,虽说年近半百,但依旧改不了那个性子,你和他二人合力勉强能和甄嵩抗衡。”
“陛下可是在怀念如海兄?”
“确实,可惜,可惜!”圣上连道两个可惜。
“说起如海兄,确实可惜了,若是当初投靠陛下就好了,如此这般,现如今的内阁也不会这般模样!”李贤附和道。
“当初我钦点他为扬州巡盐御史,就是为了以后让他擢升户部!”
“陛下,说起如海兄,我想起一人!而他也和今日之事有些关联,陛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