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水面之下,而这下面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就是恐怖,对无知的畏惧!
“孩儿不知,只说了这是我的猜测!并无实证,可话说回来,倘若圣上是以我为饵,那忠顺王爷和北静王爷?”
“现如今的忠顺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圣上以孝治国,注重嫡庶尊卑,长幼有序,这也是我让你先忠顺后北静的根本原因,不落人口舌。还有若真的如你所想,切记两位王爷若是有招揽之意,万不可意气用事。”王子腾嘱咐了一声。
“北静王爷的从兄镇安候水渊又当如何?”王攸提问道。
“北静王爷素有贤王之名,最爱结交年轻俊杰,其麾下多有江南士子一系,相比较于忠顺王爷麾下的京都士子一系更容易接纳你,但这其中的度你可把握好,毕竟你已经投靠了圣上,成为圣上的影子。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自古为君为上者,最忌为臣为下者结党营私。”
“呵呵,父亲你这句话不是自相矛盾吗?结党营私,那两位王爷又是如何?一方占据京都士子,一方收拢江南士子。”王攸冷冷一笑,继续说道:“这帝王心术,取平衡之道,圣上就不怕?”
“京都也好,江南也好,这问题自本朝建立之际就已经有了,非一朝帝王可以解决。圣意和民心同样也代表了一种平衡,而为君者,帝王心术只是取平衡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么一想,当今圣上创建秘密监察部门,也是一种帝王心术!”王攸了然说道。
“但这监察部门终究还是站在了朝臣的对立面,影响了绝大部分人的利益,自圣上登基十年来,的确因监察部门做出了些功绩,但人心惶惶之下未免也出现了各种隐藏的问题,只是还没爆发出来罢了!”王子腾皱眉说道。
“父亲,原来你清楚!可既然你清楚,可为何不能理解我要做的一切呢?”王攸看向王子腾,不解的问道。
“我当然理解你,毕竟你是我的儿子,只是自从你进了园子后,我觉得你变了!你过于年轻,但又过于工于心计,这让你整个人变得多疑,心性也趋向于黑暗,这很不好。”王子腾苦口婆心道。
“”王攸一时间沉默了,可见自己昨日的正心多么重要,他若是再在那条自认为正确的歧路上走,也终究会成为心术不正的阴谋家,愈发的陷入黑暗之中。
“所以做父亲的我要及时的阻止和教导你,比如昨夜之事!”
“嗯。”王攸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工于心计并非不好,但要用心正大,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这些都是出自人心。你熟读四书五经,古之圣贤著说之中的道理你肯定比我知道的更多,只是人心这个东西,不大好说。”
“是,孩儿明白!孩儿效法先贤,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目标而努力奋斗,的确在正心之上花了不少时间!”
“是那林家姑娘的功劳?!”王子腾问道。
“是!”王攸坚定的道,“因为她是孩儿的心药!”
王子腾看向儿子王攸坚定的眼神,什么话也没再说,便打发了王攸出了祠堂去了石氏上房请安。
见过母亲石氏后,王攸便回了青云轩,琼玉等四人伺候着王攸用过早膳后,王攸调整了一下状态后,便换下素服。
“琼玉,把昨日清影交给你的那件衣服取来给我!”王攸吩咐道。
“是!大爷!”琼玉应声称是后便进了里屋,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玄色的衣袍替王攸换上。
其后,王攸来到书案前,从底下的矮柜中取出两张请柬,将请柬收入袖袍内。
一切准备妥当后,王攸出了青云轩,直奔王宅的前院马棚处。
“大爷!老爷已经吩咐好了,这是您的马!”说话之人正是田大,田大从马棚里挑了一匹健实的白马,将缰绳交到了王攸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