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宝玉,黛玉,宝钗三人出了苍泱筑,黛玉故意和宝钗经凸碧山庄的小径一道去了蘅芜苑,贾宝玉自知林黛玉还在为刚才自己取笑王攸的事而生气,不过碍于宝姐姐在面前,只好郁闷的回了怡红院。
哪知刚走到怡红院门口,只见得大门口处走来一个婆子,说是茗烟在二门处等他。贾宝玉听得婆子的话,想来茗烟又是受了薛蟠大哥哥的要挟叫他出去一块儿吃酒。
攸弟弟病了,林妹妹又生了气,宝姐姐今日也懒懒的,贾宝玉心中又正好郁闷,可巧此时可以出去散散心,他如何不立即应了下来,随后进了怡红院,让袭人替自己更了衣,便是出了园子,找到茗烟。
“又是薛家大爷让你来的?”贾宝玉故作不满的问茗烟道。
茗烟笑了笑,连忙摇头,说“是冯家的大爷过来请您过去!”
“原来是他!快去备马!”贾宝玉笑骂道。
“二爷,早就给您准备好了,除了我之外,双瑞他们三也要一起过去。”
“好了好了,随你们就是!快走吧。”贾宝玉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之后,一行五人骑着马来到了冯紫英冯家的门口,门口的看门人见到是荣国府的宝二爷,早早的就进去报信,而冯紫英则是笑着出来将贾宝玉迎了进去。
“哈哈,宝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薛蟠大喇喇的笑道。
贾宝玉看到薛蟠也在此间,先是行了礼,便是落了座,场间有不少唱曲的小厮,以及唱小旦的蒋玉菡,锦香院的妓女云儿。大家互相见过,随后吃茶聊起了天。
“前儿所言‘幸与不幸’之事,我昼夜悬想,今日一闻呼唤即至。”宝玉端起桌案上的茶水,笑道。
冯紫英同样笑回,对着薛蟠拱手道“你们令姑表弟兄倒也心实,前儿不过是我的设辞,诚心请你们一饮,恐又推脱。故说下那番话,哪知你们都信以为真,今日我一邀即至。”
“紫英兄不必挂怀!”贾宝玉客气的说道。
“对了,昨日听闻圣上赐谕贵府,不知”冯紫英故作不解的问道。
“紫英有所不知,圣上赐谕之人乃是我舅舅的嫡子,名王攸,字文泱!”薛蟠正色说道。
“王文泱!原来是你二人的”冯紫英再度惊叹道,“怎么今日不请他过来!”
贾宝玉有些不快,但还是客气的说道“紫英兄,我表弟昨日夜间病了。”
“是的,紫英,我那表弟你不知其性情,此外他不宜饮酒,还在孝期之内!”薛蟠也有些面色不爽的对冯紫英说道。
冯紫英打了个哈哈,直笑道“我该罚!该罚!”说完,抓起席宴上的酒壶,斟了一盅酒,快速饮尽。
蒋玉菡慌忙打了个圆场,直说不知者不罪。又叹息道“久闻那王文泱学识渊博,更具探花之才,今又得当今圣上称赞其有公瑾之风,可以想见其人不凡!”
“哈哈,玉菡这句话我爱听!”薛蟠笑道。
冯紫英也恭维道“我等皆出自武将之家,若论武功,自然是不输的,奈何当今天下太平,圣上需用文臣治国,你二人那表弟算是未来可期啊!王家更是能够一跃成为豪门大族!”
贾宝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说话。反倒是薛蟠,更是哈哈大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天上去。前者是对仕途经济不感冒,舅舅家本就和自己家一样是士族勋贵,至于未来可期,豪门大族也不过是多上很多间屋子和仆人罢了;而在后者薛蟠看来却是不同,薛家是商贾之家,王家作为自己的母舅家,势力越大,越容易让他做生意,赚大钱,还不怕事!
冯紫英第一个喝了酒,众人也就依次来到宴桌旁,推杯换盏起来,而一旁的云儿和那些唱曲的小厮也相应的附和起来。觥筹交错之事,暂且不提。
又说宁国府,贾珍得知昨日西府娘娘让他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