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盘棋是我输了。”王子腾不由苦笑道,“林家姑娘的事,荣国府的老太太一定会牢牢的把控在自己的手里,我猜想你老师肯定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更是后悔没有活得再久一些,至少到林家姑娘及笄之时,甚至还有意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
王攸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这猜想几乎和老师林如海的遗嘱所言差不了多少,又听得王子腾说道“文官的花花肠子和心眼就是多,你和你那老师一个样。不过你小子要想娶那林家的姑娘,难了。这也是你老师把问题甩给你,然后让我这个老子给你擦屁股,真是可恶,可恨。”
看见王子腾气冲冲的模样,王攸急忙说道“父亲,刑不上大夫,我虽未做官,但是已经是进士,且是今科探花,你别”
“你母亲有没有打过你?”王子腾笑着看向王攸,后者想起自己中举回京后那次备考期间将当时犯了热毒的薛宝钗放在自己里屋床上,后来被打,甚至去祠堂面壁之事。
正当王攸准备伏首之时,王子腾却正色道“从明日开始,你到东院的校武场,记住卯正三刻,若是慢了,须得军法处置。我不求你能上战场杀敌,免得被日后你的同僚笑话,但个中项目,你须得好好完成,想当初你没出生前,那薛家的小子就是这么过来的,说到这,我好久没见到那薛家小子了,你有空去你姑母那把他给我叫来,他在金陵的事还没教训他呢,也不知道现今在京都有没有犯浑。”
王攸听后,也心有戚戚,他记得原著里王子腾并没有怎么管薛蟠啊,按照道理来说,薛蟠到了弱冠之年,就是四大家族之中薛家的家主,这身份和辈分都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果不其然,数日后,薛蟠舔着个大脸被王子腾好好的教训了一番,回去就将事情告知了薛姨妈,薛姨妈虽是心疼,但好在有人替他管教儿子,着实轻松不少,薛蟠倒是本分了不少,至少一年都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过走鸡斗狗,和狐朋狗友出去和花酒的事也少做,活得还算逍遥自在。
至于王攸,则是严格的要求自己,每日卯正三刻到校武场报道,虽说刚开始有几次迟到,挨了板子,石氏得知后,也曾劝说王子腾,说儿子已经光宗耀祖了,来日不比王子腾这个九省统制的官小,甚至成为大学士都是可能的,哪能受得了这般折磨,若是落下什么不好,到时候让她怎么活。
王子腾只是撂下一句自有分寸便是好几日都歇在两处姨娘处,又把石氏气的不行,好在王攸前去解释了一番,石氏这才作罢。这些都不做赘述了。
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正是阳光明媚的踏春时节,荣宁二府的那园子也接近收尾的阶段,只差各处的帘子和相应的饰品还未置办妥当。
这日,贾珍便来到贾政的大书房里回道“园内工程都已告竣,大老爷已经瞧过了,只等老爷瞧了,或有不妥之处,再行改造,好题匾额对联的。”
贾政听罢,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匾额对联倒是一件难事,论理来说应该等贵妃回来再题,只是贵妃并未亲眼看到其景,大概也不肯妄拟,若是等贵妃游幸过再请题,偌大景致,若干庭榭,无字标题,也觉得寥落无趣。”
一众在场的清客在一旁笑道“老世翁所言极是!何不如我们按照各处景色,拟下些许对联匾额,但不直接定名,等到贵妃来日游幸时,再请定名,岂不两全?”
贾政听了,也觉得有理,说道“我们今日且去看看吧,若是妥当,就用,若是不妥,就将雨村请来,让他来拟。”
詹光笑着说道“老爷今日一拟变成,何必等那雨村前来?”
众人又是含笑点头,只听贾政忙笑道“你们不知,我自幼在这山水花鸟题咏上就平平,如今上了年纪,且案牍劳顿,这怡情悦性上便是更为生疏了。”
单聘仁急忙回道“老爷可忘了还有一人,若是他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