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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嘈杂斑驳的梦,累的我喘不过气来,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

起来打开窗户,天色微明,伴着草木的清香,混着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披上衣服轻轻地推开门走出去,抬头看去天尽头的曙光如鲜花般乍现,似有水波荡漾

太阳温吞吞地冒了个头,不由得让人精神一振

雀儿听到动静跟了出来小声道姑娘怎地这样早,是没睡好吗!

我点头道是雀儿道,姑娘别害怕,咱有理走遍天下,有奴婢陪着您呢,都会过去的。

我道好我们都不怕,一定会过去的。

洗漱完毕,打法雀儿出去,静下心来开始练字,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偶而会走神,废了好几张纸,不由苦笑,还是没有修练到家,就当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吧!

听到招娣问雀儿,姑娘的字写好了吗?养颜膏调好了。

我听到声音喊道都进来吧!两个人笑吟吟的进来,招娣这一手,当真是一绝,看着气有些苍白,但较前两天可是好太多了,既能遮去脸上的红润,还能看出略微病态。

雀儿惊叹道真是厉害,传说中的易容术也是如此吗!

招娣道差不多,可以根据人的外形及肤色的深浅,做适时调整,当时学的时候是觉得好玩,镖局里的人又多,就每天逼着他们给我练手。

我问道那岂不是闹得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招娣笑着道可不是,那段日子姐姐说我是,猪嫌狗不爱的,逗得大家笑得起来。

雀儿为我选了一套蜜色襦裙,褐色绣鞋,因天气热我让她把头发掺着褐色发带都编起来,人也清爽了不少。

等吃过早饭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来娣,来娣摇摇头转身出去。

阿婆进来道要去催催车吗?

我说道先不用去催,再等一会子,我必须确定,鱼能否咬钩,才能安心地出去赴约。

陈长福目的是屋子里的房契和账本,他只有拿到手里,才有文章可做。

因胡氏前几次在我这里频频碰壁,让他觉得无隙可循才有些沉不住气。

而胡氏不一样,眼皮子浅,又沉不住气,陈长福经不住她絮叨,又打心底里轻视我,觉得我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才会同意在账本上做文章。

按照他谨慎惯了的性子,再没完全把握之前,轻易是不会受人以柄的。

所以才会布下今日的局,可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道理,今日这局中局就当我是日行一善,买一送一地赠送了。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来娣进来点头道姑娘可以出发了,我站起身来嘱咐雀儿,东西都拿好了。

雀儿拍了拍手里的匣子道都在这里呢,我道那走吧!

阿婆拿着锁,在外面把门锁好,我们上车离去。

在车里雀儿小声道姑娘,招娣她们应付的来吗?我拍拍她手道放心吧,她们的功夫,连汤舵主都点过头的。

雀儿泱泱不乐地哦了一声道姑娘也别害怕,说着拍了拍腰间,我拼了命,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我笑道放心吧!还没到让你拼命的时候,让我看看你裙蔸里装了什么?

雀儿气哼哼地掏出一把剪子给我看,我又感动又好笑。

阿婆接过去看了看道真是越发地淘气了,直接没收了,说说笑笑的一会就到了。

打开车门,就看到胡氏夸张地笑着迎了过来,伸出的手腕处带着黄橙橙的金镯子,有筷子粗细,看颜色应是新置办的。

大大咧咧地问我姑娘怎么才来我可是等得有一会子了,雀儿张嘴就要说话。

阿婆扯了她一下回道早起姑娘吃过药后,有些犯恶心,怕坐车颠簸,就歇了一会。

胡氏道我说呢,还以为姑娘不来了呢?要我说,莫不如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