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离开住所的何坤并不知道,交给了他纸条的唐城,实际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悄悄等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何坤悄悄离开住所,趴伏在屋顶上的唐城,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何坤身后。今晚发生的事情,是何坤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不过他并没有丧失警惕。但何坤的反侦察手段,在唐城看来,只是手法稚嫩形同儿童玩笑一般。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在何坤不停的前进、后退和突然停在街边观察左右情况的举动之后,唐城终于尾随在何坤身后,找到了重庆地下党组织在城中的另一处联络点。亲眼看着何坤走进了前面的院子,暗自发动轻身技能的唐城,便飞快的翻上围墙,然后踩着围墙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屋顶。悄悄揭起几块瓦片,屋顶上的唐城,就能透过瓦片下的缝隙,看清楚屋内的情况。
屋子里的何坤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此刻他正一脸着急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后者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字条。“老严,先不说别的,今晚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我就是拿不定主意,这才急着来找你!字条上说的这个小酒馆,如果真的是另一条线安置在城里的联络点,事情就麻烦了!”何坤的语速很快,话说的也有点颠三倒四,但意思却已经表达明白了。
被何坤称呼为老严的中年男子,看过字条之后,却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一脸沉思的暗自思索起来。稍顷之后,老严终于开口言道,“按照你刚才说的情况,在这个陌生人应该不是咱们的敌人,否则他直接抓你就是了,犯不上还弄出这个字条来。我倒是倾向于,这个字条的真实性,但是有一点,如果这个小酒馆是另一条线的布置,他们未必会相信咱们!”
老严最后那句话,何坤觉着很有道理,如果换作自己是小酒馆的联络员,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告诉自己说小酒馆有麻烦,自己也未必会相信。屋顶上的唐城,此刻听到老严的话,也感觉自己今晚的举动是冒失了。可他又不能直接和小酒馆的人接触,通过重庆地下党的人去提醒小酒馆的人,算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老严和何坤的交谈还在继续,屋顶上的唐城却不想再耗下去,索性从屋顶上将一个信封,从瓦片的缝隙扔进屋内。信封也是唐城早就准备好的,原想着万一重庆地下党这边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就直接将信封送去小酒馆的。屋内的何坤和老严正在低声交谈,却看到一个信封从屋顶落了下来,两人同时大惊,抬头看向屋顶,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被老严怒目而视的何坤,有些尴尬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口中还在强辨道。“不可能,我来的时候,仔细看过周围的动静,绝对没有人跟踪!”何坤和老严是老搭档了,对方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何坤马上就能明白过来。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信封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老严狠狠瞪了何坤一眼,便拎着手枪出了屋子,可惜屋顶上的唐城早已经离开。
信封里包括一张提醒小酒馆被中统盯上的字条,此外还有一本盖着城防司令部大印的通行证,只要拿着这本通行证,随便什么人都能畅通无助的出入重庆由军方把守的大小码头和要道。看过信封里的东西,老严暗自叹一口气,看来跟踪何坤来这里的人,应该就是给何坤字条的那个神秘人。由此可见,小酒馆的事情,并非是神秘人的杜撰。
躲在远处屋顶上的唐城,在一刻钟之后,终于看到老严和何坤从院子里出来,看两人行进的方向,正是小酒馆的方向。唐城这才算是放下心来,随即一路疾行,悄悄回到家中。第二天一大早,张江和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眸,就来找唐城。不放心小酒馆的他,一大早就借着给家人买早饭的机会,悄悄观察了街口的小酒馆,却发现小酒馆的店门左侧墙壁下,出现了酒馆掌柜留下的信号。
酒馆掌柜留下的这个信号,看着像是顽童的无意涂鸦,实际却是酒馆掌柜和张江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