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海?叔,你认识周三海?”被张江和找到的唐城,故意装起了糊涂。“局座给我的审查名单里,的确是有这个周三海的名字,不过那天遭遇袭击的人当中,就有这个周三海。当时赵大山他们几个就在现场,我还以为他们回来都跟你说过呢!周三海他们当时遭遇袭击,一死一伤,受伤的那个就是周三海,还好中弹的部位不致命,这才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唐城装作若无其事的留意张江和的表情,在他说道周三海性命无碍的时候,果然是看到张江和的表情从紧张变为放松。看到张江和这幅模样,唐城心知,张江和应该是已经知道,这个周三海是重庆地下党组织的人了。得知自己的同志逃过一劫,身为潜伏者的张江和,岂能不暗自在心中,为自己的同志感到高兴。
可唐城却偏偏生出一丝恶趣感,随即接着言道,“事发的时候,我离着事发地点不算远,不过我带人赶过去的时候,白占山也带着军统总部的人到了现场。我们勘察现场之后,白占山推测这事或许跟城中的地下党有关,因为现场掉落的弹壳和我们找到的子弹头,都是七点六三口径的毛瑟手枪弹。白占山说,游击队和地下党的人,一般都喜欢使用这种装弹量较大的毛瑟手枪。”
唐城此刻故意这么说,并不是故意将矛头指向地下党组织,他只是恶趣般的,想要跟张江和开个玩笑。张江和闻言,先楞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言道。“他白占山什么时候成了痕迹专家了!都没有正经开过枪的家伙,还能分清楚子弹的口径了?”唐城话语中,言及是白占山将事件的矛头指向了地下党组织,张江和心中便没有来由的腾起一团怒火来。
还好这里就只有唐城在场,否则张江和的这番话,就一定会传入局座的耳朵里去了。等张江和的牢骚发完,唐城瞧着情况不对头,便主动转移话题,说起了城外农场的情况。陪着张江和东拉西扯一阵之后,张江和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唐城这才重新改说起周三海的事情。“局座要我帮着整别他甄选出来的那几个人,周三海只是其中之一,我们抓到的那个日伪特务,也是其中之一。”
“其实要我说,军统总部本就规定森严,也从来都没有中断过对内部人员的调查甄别,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内奸暗线!何况周三海这次身受重伤,差点丢掉性命,如果他也是内奸暗线,那日本人这次下的本钱可是不小。如果白占山说的没错,袭击的人是地下党的人,那周三海就更加不会是地下党的人了,我还从没有听说地下党有袭击自己人的惯例。”
唐城这话完全就是在点醒张江和,如果张江和这个时候,暴露出对周三海的兴趣和关心,势必会引起局座的注意,到时候闹不好就会适得其反惹来麻烦。唐城和局座接触的次数多了,便越发觉着局座的心思缜密,所以他也愈发的不想被局座注意到。自己的提醒,张江和是否能明白,唐城没办法左右,但他已经尽力了。
事件很快就过去几天,一直留意军统总部动静的张江和,并没有听说军统总部有事发生的消息,他这才渐渐放下心来。被送去医院救治的周三海,也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经过这次的袭击之后,周三海身上虽说还有些许疑点存在,可军统总部的针对性调查甄别名单中,已经没有了周三海的名字。差点暴露身份的周三海,算是逃过一劫,可唐城这边却马上又迎来了新的麻烦。
唐城第三次从上海返回重庆之后,马爷就带走了唐虎,唐城原本也是想着让整日待在家中练武的唐虎,出去历练一二。他却没有想到,唐虎这一走就是半年时间。三天前,唐虎才刚刚从缅北返回家中,谁知道今天上午陪着大姐唐娟出门的时候,在大街上跟几个市局的便衣发生冲突,唐虎一怒之下,直接放到了那几个市局的便衣,结果就被一群市局的人找上门来。
唐城接到家中打来的电话,便马上带人返回家中,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