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是为了制作运兵的船只,谁料想,出了一丢丢的问题。”
他对着田正挤眉弄眼,这一位齐墨巨子,应该明白自己所说的问题是什么。
没有详细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吾希望造船之前,墨家能够做一些攻城武器!图纸不需要墨家负责,吾已经画好了!”
莺语惊讶的张了张粉嫩的樱桃小嘴,“白公,君之能力,让吾愈发崇拜。原本以为造船之术乃君无意中得到,现在看来,恐怕也是君亲自操刀,设计出来的吧?”
“哈哈,这个问题先不做讨论。”白明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除了武器之外,吾希望墨家再做一样东西!一样与公输家争锋的东西!”
“与公输家争锋!”莺语面色陡然凝重,她与田正对视,用舌头舔了舔洁白的牙齿。
墨家与公输家势如水火,历代墨家巨子。一旦遇到了和公输家比试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他们一样击败公输家,宣扬墨家的能力!
莺语站起来,竖起耳朵,拱手,道:“请白公明说!”
白明哲眯着眼睛,吟诵道:“云:“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飞一日而败。”
“吾还听闻,公输子削竹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
微微一顿,他笑着说道:“若是吾没有记错,高密县,正是木鸢产生之地吧!”
高密,隶属潍坊,在后世,这里是世界风筝之都,每年四月,世界上很多风筝爱好者,都会来此一较高低!
而木鸢,正是风筝的前身!
只是,如今造纸术还没有改良,无法制作纸鸢。
纸鸢不可,只能以木为之!
莺语眼中充满了好战的神色,“君不说,吾还差点忘了!当年先祖正是在此地制作了第一个木鸢!同年,公输家始祖公输班,也做出能够飞翔的木鹊!”
她叹了一口气,“时过境迁,几百载已过,后人根本无法分辨公输班木鹊的真假性,公输家族虽为诸子百家之一,但是秦亡之后,就已经遁入深山老林,不知所踪!虽然吾墨家有与其一战之心,却无见公输家之命!”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声道:“敢问白公突然提到木鸢,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找到了公输家族的后人?亦或是想要游戏玩耍?如今春风未至,木鸢恐怕很难飞起来。”
“哈,公输家向来神秘,吾自然找不到。至于用来玩耍……”白明哲笑容满面,“墨家这一点就不如公输家啦。还记得吾当初所言的那句描写墨家与公输家的童谣吗?”
田正眉头一低,沉声说道:“白公指的是:墨家机关,木石走路;青铜开口,要问公输?”
“正是!”白明哲拍拍手,“墨家讲究非攻,兼爱,以木为材。而公输家所做之物,几乎皆为青铜铁器。若是比较,一个讲究实用,一个讲究战争!”
“木鸢、木鹊名字不同,但是工作原理大同小异。若是公输班在此,断然不会讲出玩耍之事。”
莺语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声音发颤,“难道白公打算将木鸢用于战争?”
叫他们终于说对了,白明哲高兴地说道:“然也!”
田正面色扭曲,嚷了一声,“可木鸢根本承受不住一石的重量啊。若是放大体积,估计很难飞起来!如果白公希望用木鸢运输士兵,恐怕,这个计划行不通!”
白明哲摇摇头,“吾并不打算运输士兵,仅仅是希望运一些文书而已。”
这次轮到李沮、苏建摸不着头脑了,“文书?”
苏建拱手,“将军,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是君想要送文书入即墨,吾可以安排下属,完用不着木鸢这种东西。”
“呃,苏公误会了,吾说的文书,不是给马宁、康王,而是给即墨城中读书人、百姓!”白明哲尴尬的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