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所以覆舟。”
“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今白明哲贤弟为黎民百姓,调函谷关之粮,救济代国百姓,甚至以杀人成仁之志,布恩施于天下,此乃王道也!”
董仲舒没好气的说道:“哼!王道?其既非尼父,又非君王,又何谈王道?若仓廪不开,粮食运送至北方战线,在诸位将军的带领下,吾华夏故土定当收回!”
“嘎吱……”董仲舒起身,打开房门,看着跪在屋外的出发,凌然道:“官不官,臣不臣,三代以来,有何王道至于斯?”
公羊的王道观念,和谷梁不同,他们认为,三代之后、第四代来临之前,至高的王道当为孔子!时王之流,仅为假王。
他摸着褚大的头,语气甚哀,“原本吾以为,汝此次跟随白明哲前往雁门会有所收获,没想到,目的地还没到达,汝竟然会先忘记儒家精髓。唉,吾对汝很失望!”
褚大俯首在地,不敢抬头,道:“弟子知罪。”
董仲舒调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将愤怒压制,诚恳的说道:“褚大,汝心境不平,还是应该多熟读经典,从中领悟诸子之奥秘。否则,吾怎么放心将偌大的儒家交付与汝?”
褚大流着泪,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自幼以来受到的教育,导致他不能够反抗恩师的教导。
所以无论董仲舒说什么,他都要听从。
不过即便如此,他已经做好了与白明哲一同赴死的准备了。
“哒哒哒!”
“哒哒哒!”
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一名家仆捧着一卷竹简,大声喊着:“博士,博士,卫侍中信件!”
“卫侍中刚才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
“卫侍中?他送信干什么?”董仲舒眉头一紧,抬起头,望着跑步前进的家奴,“速速拿来。”
“诺!”
家奴跑到董仲舒身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竹简呈上。
“哗啦。”竹片展开,董仲舒双手捧读。
竹简上的内容很少,仅仅用了一分多钟便读完了。
这一分多钟的时间,董仲舒眼睛从眯着变成圆滚滚的,表情从冷漠逐渐变得凝重。
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呼!”
褚大抬起头,小声询问:“师尊,卫侍中所为何事?”
董仲舒猛的睁开眼,凝视着眼前的这一个弟子,询问道:“褚大,吾问汝,寻吾之前,汝所在何处?”
“回禀师尊,在此之前,弟子曾前往卫侍中府邸送信。”褚大如实相告。
“好!”董仲舒点了点头,并且鼓鼓掌,“好!”
“咚!咚!咚!”
褚大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师尊,弟子可有错误之处?请您训诫!”
“不!汝做的很好!”董仲舒咧开嘴,笑了。
褚大顿时心生疑惑,道:“师尊为何……”
“汝可知信件的具体内容?”
褚大摇摇头。
董仲舒将卫青派人送来的竹简交给褚大,“汝读一下吧。”
褚大脸上疑惑神色不曾消失,捧着竹简,毕恭毕敬的开始诵读。
当看到三行,他眼睛直了,失声道:“这……!”
董仲舒哈哈大笑,道:“哈哈,汝也很惊讶吧。璞玉,璞玉啊!吾后悔了!此子对吾儒家的影响,远远超出吾之预料!有此之言,放弃吾儒家现有地位又如何?倘若此子家入儒家,说不定有生之年,吾可见证新的诸子的诞生!”
“诸子百家又如何?吾儒家昔日不惧,今日亦不惧!”
董仲舒双手交叉在衣袖之中,用情绪高昂的声音,一字一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