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忍不住为周坚默哀一秒钟。
周建德这么做事,周坚知道吗。
自己可是绣衣御史,如果不是担心这二人狗急跳墙,他也不会拜托卖鸡大叔通知卫青。
何为绣衣御史?
东汉服虔曾经说过,“指事而行,无阿私也。”
在长安还好说,如果自己被派遣到地方上,那么出使时要持节杖、衣绣衣。遇到紧急的事情,可以不用皇帝同意,直接调动郡国兵马,甚至还可以专行赏罚,诛杀地方官员。
《汉书·王訢传》曾经说过,“武帝末,军旅数发,郡国盗贼群起,绣衣御史暴胜之使持斧逐捕盗贼,以军兴从事,诛二千石以下。”
可以说,大多数官僚躲着自己还来不及,眼前这个叫周建德的家伙,竟然敢直接找上门来。
对绣衣御史出手,无异于在打刘彻的脸。
这是鸡给黄鼠狼拜年,想早日成仙?
想找死也不能这么玩啊。
“呵,汝的身份,重要吗?”吕步舒讥笑之后,对周建德恭维道:“周公子乃名门之后,其祖父乃高祖钦定之侯爵,其仲父乃先帝定下的侯爵,其父乃先帝钦定侯爵。汝一介黄毛小二,焉敢与周兄相比?”
周建德激动地拍手,“啪啪啪”鼓掌声响遍整个酒馆二楼,“哈哈哈哈,说得好!吕步舒,君当吾之挚友!深知吾心!”
白明哲不屑地摇摇头,“挚友?一丘之貉罢了。印玺就在这,汝敢拿吗?”
“呵,有何不敢?”不等周建德开口,吕步舒快速冲过去,将案几上的印玺拿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印玺的布,额头上的疑惑之色愈来愈浓厚。
“这印玺,不是吾那一块!”
玩欺骗?
周建德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将身旁的两位女子一把推开,顿时勃然大怒,“敢耍花样?来人!”
“咚!咚!咚!咚!轰隆!”一连串上楼的声音传来,四名布甲士兵出现在门口。
周建德指着白明哲,愤怒地说道:“将此子拿下!带回去,好好审问!!”
“诺!”
四个大汉一拥而上,直接把白明哲按在了地上。
白明哲不慌不忙地说道:“周建德,汝就不仔细地看一看那枚印玺吗?说不定,上面的字会给汝一些惊喜。”
“哼,不需要!”周建德冷哼一声。
白明哲坏笑一声,“是吗?汝看看吕步舒的反应,确定不看一下?”
被提醒之后,周建德的目光移动,停留在吕步舒的身上,他额头一皱,眉毛压低,不满地说道:“步舒,汝之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不知何时,吕步舒脸上的血色已经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白纸还要白的苍白之色,他苦笑一声,拖着印玺的手颤抖个不停,“周……周公子……吾等,好像……惹了麻烦了。”
“怎么回事?”
“这印玺不是荀子之印,而是绣衣御史的官印!”
周建德眉头一皱,瞥了一眼地上的白明哲,没好气地说道:“绣衣御史,这是什么官?几百石的俸禄?小爷没听说过!”
看着进来的四个士兵,他询问道:“卢大忠,汝可曾听闻绣衣御史?”
卢大忠正是带人围堵白明哲的人,他叹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少爷,绣衣御史乃侍御史的一种,负责监察之职。如果这个印玺是真的,恐怕,吾等给家主惹了大麻烦!”
周建德的心脏猛地一沉,“麻烦有多大?”
“这要看这位公子是不是真的绣衣御史了。”卢大忠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是真的,任由此子回去,不出一天时间,中尉甲士就会踏破周府的大门。若为冒牌货,哼哼,那可是大功一件!家主还会对公子予以赞赏。”
说完之后,卢大忠拱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