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有七成把握!”郭嘉极为自信。
曹操眉头紧皱,道“南阳距许昌不过数百里,沿途无险可守,腹心之地已经在袁术的兵锋之下了!”
荀彧此时插话道“曹公勿忧,我料袁术必定无暇北上,反而会在南方久战。”
荀攸也道“主公,叔父所言不错,要说远近,刘表应该比主公更加着急才是,宛城一下,襄阳朝夕可至,仅有樊城、汉水可为依仗,他才是真正的在兵锋之下。”
曹操还是很相信手下谋臣的判断的,道“袁公路此时的行事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我意发书大将军袁绍,请他致信刘表,将袁术死死地摁在南方。
先前为袁术封吴侯、扬州牧、征南将军正是撩拨孙策的心绪,欲二者相斗。
再给孙策庐江太守的职位,让他就驻军袁术身侧,卧榻之侧,猛虎安睡,我看他袁公路怎么办?”
众谋臣道“主公明鉴!”
曹操满意笑道“宴会至此也差不多了,准备散了吧!”
曹操率亲信一走,其余朝中公卿自然不再逗留,纷纷离去,宴会就此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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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象回到驿馆,沐浴更衣,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合衣起身,踱步不止,心绪越发焦虑。
不知道董承收到自己的密信没有,也不知道董承究竟有多大的决心对付曹操。
“纪权先生夜不能寐,可是心有忧虑?”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越发清晰,显得有些诡异。
阎象大惊,看向暗处,道“阁下何人?”
暗中之人走出阴影,笑着道“纪权公的密信给了谁,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阎象镇定下来,道“什么密信,老夫不知!再敢胡言乱语,驿馆内的守卫就要将阁下乱刀分尸!”
“哦?”这人身着黑袍,自顾自的走到桌案下坐下,道“那就请吧!在下绝不反抗?”
“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老夫如何相信阁下?”阎象眼神微微眯上,冷笑道。
这人也不恼怒,取下斗篷露出真容,让阎象看了清楚,又慢条斯理将自己的斗篷复原。
“是你?”阎象惊讶道。
这人笑着说道“一面之缘而已,阎先生倒是好记性!”
阎象看着这人,道“你这等人物,老夫岂敢忘记,都说你死在乱军之中,不想你竟然在董承幕中,还来到了许昌。”
倒了一杯凉水,这人笑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知道在下是谁了,纪权公还是坐下与我说吧!”
阎象这才坐下,与这人对坐,道“夤夜前来,是对老夫有什么指教吗?”
这人道“纪权公以董承为棋子,许昌由曹操经营多年,兵变的成功率怕是一成而已!”
“那又如何,老夫一老迈之躯,换我主公南方大事成功,何惜此身?”
“嘿嘿嘿”这人低沉的冷笑道“你自然是不怕死,但又何尝不是替曹操扫平障碍,怕是到时候袁术灭亡得更快!”
不待阎象回话,这人继续说道“袁公出兵南阳,已经触动刘表、曹操、孙策,甚至袁绍的警觉了,四面皆敌,就算他袁公路天大的本事,江东、荆襄不可急图,没有一年半载怕是解决不了的。”
阎象眉头紧皱,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拖住曹操一年半载?”
这人胸有成竹,道“此番前来,正是与纪权公商议此事。”
“还请明言!”
“纪权公知道曹操的隐患吗?”
阎象摇头,道“曹操雄才大略,手下固若金汤,怕是除了许昌天子,没什么隐患!”
“先生错了。”这人道,“这隐患,今日不是见过了吗?怎能忘得如此快?”
阎象细细回忆,猛然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