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挞伐,天色将明,寝殿内,袁术已经醒来,他的觉很轻,前世今生都是如此,许是肉体与灵魂的双重满足,看着躺在身边的曼妙身姿,内心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认同感。
轻轻起来,为锦被下的人掖好被角,吩咐内侍不要打扰冯夫人,袁术在侍奉下打理发饰,穿好复杂的衣服。
帝王的生活大多不是莺歌燕舞,反而比常人更加清苦、节制,想当昏君除外。
每一份坚持的背后注定是无尽的努力与血泪,这不是毒鸡汤,只是常人最朴素的认知。
早上的饭食从自己入主以后,袁术吩咐准备的清淡些,不像以前的油腻,清粥配小菜,连吃数碗,颇为满足。
用过早饭,天色已然大亮,袁术凭着记忆里的招式,手持佩剑,挥舞起来。
建安二年的袁术已经有四十岁,这个年纪在汉代已经是爷爷辈了。
此刻,细心呵护身体是很重要的,当然,灵魂入主的同时似乎也加强了肉体的强度与活力,不知道与时空流转是否有关。
“家主,文臣和将军们已经到齐了。”此人是近些日子袁术用的最顺手的家仆,袁安。
袁术随手将佩剑收回剑鞘,往议事大殿而去。
落座主位,面向文武,文臣以长史杨弘为首,列班在左;将军们以心腹大将纪灵为首,列班在右。
这是一场正式的议事,不是几个人的策论,礼仪严苛,有专门监察的官员查勘。
袁术正襟危坐,文武行礼,礼毕,议事正式开始。
有专司刑狱的官吏汇报有关案件,生死无小事,相关人犯是否处以死刑都需要袁术亲自点头。
又有专管农业的官吏汇报开春后各地的农事安排,相关调配,军粮储备等等。
再有选拔人才,官吏任免的最终决定。
一桩桩,一件件,无法处理的重大事宜都需要拿出来共议,最终安排相关人等施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袁术听取文武建议,结合自身认知,有条不紊的处理了完毕。
所有的事宜处理完毕,文武静候,却不见袁术开口,只是静坐。
征伐无小事,上位者不轻言兵事。
袁涣昨日得到袁术暗示,回府研究半宿,终于理清思绪,率先走出来进言。
“主公,方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各路诸侯自酸枣会盟后四处征伐,托名为汉室翦除奸凶,实则拥兵自立,割据地方,其心可诛,主公当兴仁义之师,讨灭不臣,中兴汉室。”
前奏奠定,师出有名,袁涣声泪俱下,痛心疾首,继续说道。
“南阳,帝乡也,光武龙兴之地。张绣不过一小儿,贼臣董卓余孽,统乱兵横行无忌,流窜中原,荼毒百姓,窃据州郡,其罪当诛。
袁氏四世三公,深孚人望,陛下拜主公左将军,阳翟侯,假节,主公宜深思自省,以讨贼兴复为效,即刻出兵南阳,光复地方。”
说完,袁涣叩首在地,不知内情者真以为是汉室之忠臣栋梁。
却有一人冷笑连连,似乎是对袁术的自导自演看不下去了,众人看去,却是马日磾的从子,马庸。
马日磾出使南阳却被袁术欺骗,最终逼死,至今尸骨不得还乡,马庸在袁术强项令下不得不从,日益愤懑,今时今日,终于忍不住了。
马庸走到袁术面前,唾沫星子漫天飞,开口就是“乱臣贼子,惺惺作态”。
若是以前的袁术早就将他推出门外砍头示众,以儆效尤。
此刻,袁术却不以为意,唾面自干,解释道“本将深以为恨,愧对翁叔公,往日长安兵乱,李、郭二贼挟持天子、百官,吾恐为奸人所害,故而深留,哪知翁叔公心忧社稷,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接着,对马庸说道“天子如今被曹操安置到许昌,你且扶马公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