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影子在洁白的走廊里快速移动着，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别说是脚步声，就连那长长披风拖过地板，也没有任何声音。

他像是一团云雾，也像是一个鬼魂，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游荡着。

“等一等，布鲁斯，我们需要谈一谈。”

身后传来了超人的声音，这让一团黑云停下了脚步，而走廊中的灯光仿佛都黯淡了不少。

“你有事。”

这还是蝙蝠侠风格的疑问句。

“是的，现在正义大厅已经修复了，社会秩序也稳定了下来，我们该想想以后怎么办了。”超人笑着走出了黑暗，他脸上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一样：“丧钟给你说过什么吗？”

“有，但你不需要知道。”蝙蝠侠转身准备离开，这边的事情是恢复原样了，但自己还要回哥谭巡逻呢。

天大地大，都没有巡逻哥谭来得大，就更别说和超人交流了。

丧钟在分别之时确实说了一些东西，但蝙蝠侠觉得，告诉超人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只会让他白白担心，毕竟以氪星人的智商，很难理解黑暗的东西。

身影一闪，超人拦在了蝙蝠面前，一脸诚恳地说：

“布鲁斯，我们是队友，正义联盟需要彼此信任，我们是家人，也是一个整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

这一套太老了，蝙蝠侠根本不吃，他往旁边移了两步，准备继续离开。

“我想邀请异世界的丧钟加入正义联盟。”超人又跟了上来，这一次他可不会被蝙蝠那么容易甩掉了：“你觉得怎么样？”

“理由。”黑暗骑士一边走动，一边发出沙哑阴森的声音：“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他。”

“那是以前觉得他行事没有底线，手段过于残酷。”超人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不过最近我和他接触比较多，他还救了我两次，我发现他其实内心是温柔且善良的，所以我想......”

怎么说呢，超人看到一个黑暗的人，就想要帮人变‘好’，这是他的职业病。

当然，他所认为的好，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是好，只是比较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罢了。

“不要想了，他不会同意的，戴安娜早就试探过了。”蝙蝠侠打消了超人的梦，连看都不想看壮汉一眼：“那个丧钟和我们合作不假，但他真正的目的，我现在还没有看清楚。”

“你还在怀疑他？布鲁斯，我觉得他过去的作为足以证明很多事情了。”克拉克一副委屈的样子，他想要获得布鲁斯的支持，那样三巨头有了两票之后，就能代表正义联盟正式邀请那位了。

是的，之前戴安娜也否定了超人的想法，她说丧钟喜欢到处游荡，对于到正义联盟坐班没啥兴趣。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黑暗的男人加快了脚步，他的去向是自己的地下休息室：

“我怀疑每一个人，包括你在内，别忘了你不久之前失踪过，我现在还没有证明你依旧是过去的你，而不是被什么东西取代了，或者是丧钟塞了个变色龙进来。”

“不是的，布鲁斯，你了解我的。”

超人苦笑一声，对于蝙蝠侠的多疑他也早已习惯，只是每次这种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的时候，他都很无语：

“你看我像是假货嘛？还是说你想看我表演超能力，要不你干脆拿氪石出来，对我用一下。”

“这是你说的。”

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样，蝙蝠侠从百宝腰带里摸出了一瓶氪石喷雾剂来，抬手朝着身边并行的超人鼻孔里就来了几下。

没用太多，但氪石辐射是真的克制氪星人，这一股弥漫开来的绿烟就把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