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死亡都是有恐惧的,哪怕是以悍不畏死据称的吐蕃军卒,在面临死亡,见到死亡时,也会产生恐惧。
特别是这种根本就没有跟人家接触,就已经死伤大半的作战,彻底把吐蕃军的士气打散了。
当有第一个吐蕃军卒转身逃跑后,整个吐蕃军就彻底崩溃了。
“终于可以消停了。”
李光弼还装模作样的掏几下耳朵······
“主公,前路清理完成,请求整队前进。”
“成防御阵型,缓缓通过日月山······光弼,估计哥舒翰这时候正在观看我们的作战呢,指不定怀疑我们是不是在出售火铳时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物事。”
“主公,不都是一样的吗?”
“是一样的,可咱们的排枪战术,除了郭子仪那边调了几名咱们的人,其他节度使谁调过?生怕被咱们神策军的理念给侵染了······”
徐义说的就跟自己多委屈一样。
事实上,徐义只要撰写一本关于火铳作战的战术要义,那些地方节度使就是做不到神策军的这样,也能以排枪战术发挥出火铳的战力。
可是徐义没有,留一手的心态,一直是徐义做任何事的原则。
“主公,反正咱要走了,神策军驻防安西,主公有绝对的自主权,哥舒翰就是有不满,也对主公没有任何作用。”
薛嵩这个人吧,还是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
“不妥呀,咱们在安西发展,对于陇右的依赖程度挺高的。我是担心,就是崔叔恐怕也有猜忌,若是不说清楚,恐怕哥舒翰对崔叔也会有芥蒂了。”
“也罢,让人送回去一份信吧,我已经写好了。”
正如徐义所料,看到神策军将阻挡的吐蕃军打残打散打崩溃,就那样耀武扬威的离去,本该是高兴的事,可哥舒翰和崔珪,都是一脸阴沉的回到了鄯州城内。
若不是暂时将整个作战的指挥部设在了鄯州城,哥舒翰都想立刻离开了。
很显然,这就是叔侄俩玩了自己一把,借陇右军之势,完成了神策军的一战成名。
还做什么细盐精盐,谈什么合作,无非就是提前给自己补偿罢了。
哥舒翰很不舒服。他是一个直性子,却不是一个傻子。有什么说明白,即便是被利用,也不至于有这样被耍的感觉。
这是一种智商上的侮辱······
而崔珪也是对徐义有点埋怨了,还参杂些担心。
在崔珪看来,绝对是徐义在细柳营军城有了新式的火器,才能造成这种爆豆不断的火铳发射速度。
既然你有了这样的创新,告诉我一声不行?我也好替你遮盖遮盖,最起码不让哥舒翰看在眼里吧。
你带着这样的大杀器安靖安西,确实是可以建功立业,可是给朝廷留下一个欺瞒的名声,那就是再有多大的功劳,圣人对你能有多大的信任,甚至说早年的那点信任也会彻底消散了。
崔珪这时候实在想,他怎样才能帮徐义把这事瞒过去,需要放弃多大的利益,才能让哥舒翰不真实的奏报朝廷。
早年自己就替这小子操心,他都执掌一军了,自己还是得替他操心。
“使帅······”
“崔府尊······”
哥舒翰和崔珪同时开口,相互看了看,都无法看明白内心的想法。
“使帅,徐义这一战······”
“崔府尊,徐将军的这一战打的相当出彩,倒是本帅过于担心了。这样的战力,想要打穿南线就任安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哥舒翰语气直蹦蹦的,没有一丝的情绪,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都已经自称本帅了。
“使帅,我······”
崔珪没有自称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