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呕·····再压!
“要想走武将这条路,没有不经历这一关的。”
李炜倒是有些心疼这娃了,还有点不忍。
徐义梗着脖子,嘴里撕咬着牦牛肉,不确定自己的眼里是不是还血红,就那样盯着两位上官看。
“节帅,喝酒吗?金麦酿。”
“你带来金麦酿了?”
“不是,是小子临时勾兑的。就那往伤口上消毒的酒精,那也是粮食酒蒸馏出来的。”
“小子用这酒精,搭配上这湟河水,就是把伤员的血啊、肉啊,还有屎粑粑呀,洗完了流进去的湟河水勾兑的。喝吗?”
不就是恶心嘛?咱知道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的境界。
说来也奇怪,当徐义把恶心当成笑谈,或者说拿恶心到家的境界去恶心人时,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恶心了。
徐义看着李炜和崔珪略微变了的脸色,顿时就轻松了。
小样吧,恶心不死你们。
“长史,我就说嘛,这小子没那么简单,你还是顾虑太多了。这小子天生就是武将!”
“哈哈,好!好!那咱就陪这小子喝一喝那参杂了将士们鲜血的金麦酿!”
本来恶心的事,全被崔珪这书生给硬生生的抬了一个档次,瞬间就有层次了。
想一想,恶心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
陇右军今日放开禁令,全军狂欢,徐义将一部分酒精都勾兑成了可以将就喝的金麦酿。
当然,真正的金麦酿还是有的。徐义不至于不留这点后手。
同时,盛军攻下石堡城的捷报也需要向长安传递了。
“义哥儿,此战你为首功,诸将士均无异议。只是奏报朝廷的奏本上,本帅需要详细讲明计谋功成的过程。”
“也就是说,本帅会将石漆用途对朝廷详细奏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是这般奏报的结果······也可能圣人不在意过程,只需要结果,会忽略石漆一说。也有可能朝廷会讨要石漆使用的秘法,义哥儿要有个准备。”
挺矛盾的。想拿首功,一个十二岁的娃拿首功,自然不存在冲锋陷阵的可能。
石堡城大捷的过程,这是根本掩盖不住的事实。
徐义从开始就偷偷摸摸的操弄石漆······这是毛病,小家子气。
本意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是自己的筹码。
现在要是朝廷······就是朝廷想要,那也得给个说法吧?真要是朝廷想要······自己好像不敢硬抗。
“节帅,当真与朝廷有用,小子岂能敝帚自珍?能为我大盛尽一份力,那是小子的福气!”
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舍,嘴里依然要喊得大义凌然。
这时候绝对不能看崔珪的眼,更不能看凌风子之流,容易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