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来之后的第二天上午,魏瓒带着她们进了耀县县城。
跟其他地方不同,耀县虽然地域不大,可里面的布局规划是普通县城所不能比拟的,甚至差一点的州府也都不如耀县县城看上去气派。
当然,一个县城跟一个州府,从气势上来说还是没得比。
原本的耀县县城是呈井字形,纵横两条街,井中间的那一块就是府衙所在。西边的一片全是学堂,包括县学在内,一共无所。
“论学堂的质量,我们耀县可是本府当之无愧的第一。”给他们领路的本地向导很是自豪,“中间最高的那座塔是字库塔,塔的正后方就是县学。左边是大儒文先生的寄学堂,右边是小文先生的蒙童馆。往前靠衡东街的是专授武学的义勇堂,跟县衙夹角相望的那一块有高墙和夹道跟旁边学堂间隔起来的,是历任县令夫人主持的女子学堂。”
这一块地方把从小到大,文武双修的人都给安排好了。至于女子学堂,魏瑧不清楚里面教授的内容,不敢轻易置评。不过从赣州那边的女子学堂上联想,说不定就是从耀县这边开始的。如此推测的话,教授的内容大差不差应该也是以女工女德为主,兼搭着琴棋书画礼仪持家等方面的内容。
他们对学堂没啥兴趣,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这里。府衙背后那片横向三块的区域是住宅区。
跟学堂一街之隔的地方是先生们住的地方,中间是衙门官吏们的住所,右边是武官聚集地,从右边可以直接出城去郊外五里源的校场练习。
县衙右边是一片寺庙和文庙和谐并存。
而靠近城门的左边,也就是他们来的那个方向是西市,主要售卖文人喜欢的东西,茶肆和贵族女子们喜欢的店也多在此。
右边就是平民们的住所了。这一块同样是呈井字形布局,街道干净,布局整齐,基本家家都是青砖黛瓦的小院子。即便是穷人数家住一个院子,那也收拾得干净整洁。
小井字形的中间是五口井。中间最大的那一口井还能看到泉眼翻涌,随着低矮倾斜的井沿大青石板流入到宽约两尺的小沟渠中。
“这个沟渠链接了东南面的慈幼院,慈幼院的井不太好,除了日常的吃喝外,洗衣之类的用水都是靠这个沟渠解决的。我们县里的人也知道爱护沟渠,再加上慈幼院的大孩子们会定期梳掏沟渠,所以这水一直很清澈。”
向导提起耀县是十分自豪的语气。
从耀县的建设上来看,他也是有底气自豪的。很多东西别说赣州了,便是最近的湘洲也做不到如此合理有致。
但不知为何,魏瑧总觉得这些东西很熟悉,还并非是她本身的熟悉,应该是源自这具身体深处隐藏不散的那抹原魂。
赣州距此何止千里,她之前十分确信自己没来过这儿,但现在莫名涌起的熟悉和悲伤,让她冒出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魏瑧很能沉住气,一路行来保持着微笑跟妹妹和魏瓒偶尔议论一下,丝毫不显异样。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茶楼的二楼某个厢房里,一身奇异打扮的年轻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魏瑧,时不时冒出一句半句来,可都是方言,除了跟他对坐的人外,旁人都听不懂。
“我找到她了。”男人伸出手抓住对面男人的手腕,语气急促,“快,快带我过去。我要问问她情况。”
被他抓住手腕的男人面带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放手。等我先去安排一下。人家是个黄花大姑娘,你莫名其妙的跑去指名道姓找人家,要传出什么流言来,我跟你说,魏氏族人可不是普通的读书人,不扒掉你几层皮你别想好好离开中原。”
男人皱眉,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中间都不带点停顿的。
“停。”被他念叨得快要受不了,男人伸手扶额,“我这就去让人送拜帖,你给我安静点,否则,这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