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取出钢钉就一劳永逸了!”一听到“痛”字,文菁不解道“不……不是说有麻药么?”
薛道源像是突然记起,道“有是有,就看愿不愿意使用了!”文菁心中纳闷“有麻药怎会不愿意使用?”
等到一套枪法使完的间隙,薛道源称赞道“贤侄好枪法!”徐晟这才觉他的到来,急忙将手上的钩镰枪丢弃在地上,跑过来欠身道“晚辈拜见薛伯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薛道源道“这救命之恩可不敢当,世侄也不必每次见面都提及,如此反而显得见外了。”徐晟道“枪法拙劣,让薛伯伯见笑了。”
“咦?”林中传来了周侗的声音,“是谁在说老夫的枪法拙劣?”徐晟一惊,自觉失言,语无伦次道“师祖,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周侗已经缓缓靠近,追问道,听语气似乎有点不依不饶。“外公,他说这话的意思明明就是自己枪法生疏,又不是枪法本身不好!”文菁看似随意地说道。
“对,对,弟子就是这个意思!”徐晟赶紧接口道。
周侗听罢,终于放弃了开玩笑,转而向薛道源道“甚么风把神医给吹来了?”“还不是为了你的外孙女婿么?”薛道源笑道,“今天得把这孩子手臂里的钢钉给取出来!”
徐晟微微一愣,恍然想起,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臂。薛道源亲切道“有两种办法供你选择,其一,是直接切开皮肉取出,非贫道夸口,除了疼外,没有任何问题;其二,是服用麻药,虽然不会感到疼痛,但是有一定的风险——”“薛伯伯,麻药有什么风险,难道是醒不过来了么?”文菁忍不住急问道。
“那倒不至于!”薛道源微微笑道,“有一定变笨的风险!”“真的假的?”文菁问道,有点认为他在开玩笑。
薛道源严肃道“这是真的,家师早年行医时就有人麻醉醒来后变成了痴呆……”“还犹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周侗厉声道,并显得有点不耐烦。
文菁弱弱地争辩道“可是,这疼痛……”“没什么好说的了,历史上关公能做到,你徐晟为什么就做不到?”周侗再次提高了声音道。
徐晟却是不知道“关羽中流矢后割骨”的故事,又听得文菁嘀咕道“那可是关公……”周侗轻轻“哼”了一声,道“关王再神,他也只是个人!”
徐晟恭谦道“师祖说的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应当不用麻药!”他听到薛道源最开始提到风险时,就有不麻醉之意,只是怕文菁担心,才没有直接提出。周侗见“激将法”已成,心中有些得意道“要是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学得上乘武功?”
薛道源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既然决定不用麻药,就先回屋里,稍稍准备一下就开始吧。”
除周侗外,三人一同回到了屋中,找了一处较亮的地方。薛道源放下药箱,将里面的各式各样的刀一样样拿了出来。随着每一把刀的拿出,文菁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反观徐晟时,却见他大大咧咧地拖来了一条长凳,坐了下来,开始挽袖,慢慢露出结实的手臂。
薛道源将一把锋利的小刀握在手中时,文菁忽道“为了分散注意力,不妨找点事情做做吧。”薛道源听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点头道“也好,应该能够稍微缓解一下疼痛。”
文菁不假思索,凑到徐晟耳边道“晟哥哥,你稍等片刻,我从师父书房拿副棋来!”她声音虽小,内力深厚的薛道源却听得清清楚楚,会意一笑后,放下了刀。
文菁很快就拿来了器具,在桌上铺好,和徐晟开始了对弈。薛道源问道“这下准备好了么?”徐晟道“可以开始了!”
听到这话,文菁拈在手中的一枚棋子悬在了半空中,迟迟不肯下落。徐晟明白,她当然不是在思索下一个落子,而是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