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忽然记起,几人忙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便对玉簪道“妹妹,且到厨房里看看,如果有吃的东西,就拿一点来给大家。”
玉簪刚从侧门迈了出去,周侗忽道“有人来了!”薛道源霎时明白,他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察觉到有人从外面过来,便道“前辈莫要分心,我出去看看!”说着,朝外面走了出去。文菁心道“看来是师父回来了吧,我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实属无奈,他应该不会怪罪的!”
果不其然,一会儿薛道源就带着许贯忠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说道“我今天出去,就是给周老侠贺寿,没想到生了这样的大事!”文菁道“许先生,我知道你一向喜静——”“小丫头哪里的话!承蒙几位老友的到来,让许某的陋室蓬荜生辉!”许贯忠摆摆手,道。他虽然不喜被打扰,但和周侗以及薛道源早有结交,岂有不欢迎之理?就是去年文菁和徐晟过来,他心中也是欢喜,只是假装不开心而已,此刻面对着已到崩溃边缘的爱徒,怎能再开玩笑。
天色逐渐变暗,许贯忠挑亮了油灯,又道“几位都还没吃晚饭吧,容许某胡乱准备些!”说罢,也从侧门出去了。
不多时,许贯忠和玉簪两人端来了几盘饭菜,几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胡乱扒了几口,周侗也是抽出一只手来吃了些。独独文菁,动了一筷子后,便再也吃不下去了。方百花劝道“小丫头,你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就没吃过了吧,吃一点吧,免得坏了身体。”
文菁沉默不语,忽然间,眼中又是泫然欲泣。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路跑到门边,扶着门板,暗自垂泪。
方百花也是跟着来到门边,将她抱在怀中。文菁感受着长辈的关怀,泪水像决了堤一样,潸然道“姨姨,如果失去了他,我……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方百花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傻孩子,你外公和薛伯伯都在,他怎么会有事呢?”刚刚擦完,文菁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泣不成声道“但……但愿如此!”
她靠在方百花的身上,放纵着自己的情绪,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方百花道“小丫头,你要学会坚强。毕竟,他还等着你来照顾呢,换成别人,你也放心不下,是不是?”
文菁自己擦干了眼泪,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坐到了床边,仔细地看着徐晟。
就在恍惚之间,徐晟的身上突然开始冒起了热气。文菁惊声道“薛伯伯,你快过来!”薛道源闻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还没迈出步子,又听得她道“他……动……动了一下!”
薛道源来到床边,一摸徐晟的额头,却是异常地烫手,叹道“该来的总归来了!”不慌不忙地吩咐道“周前辈,减弱一些手上的力道;许先生,提一桶井水来;甜煞星,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文菁问道“薛伯伯,那我能做些什么?”薛道源道“马上就要给贤侄针灸了,你还是像在破庙里的时候一样,稳住他就是对治疗最大的帮助了。”
几人都按照他的话,各自忙碌。方百花先是拿来了药箱,薛道源从其中抽出一把针来,看样子是要给徐晟针灸了。此时,许贯忠也提来了一桶水,薛道源又拿出一块毛巾道“小丫头,用冷水给他敷额头。”
说罢,薛道源将一根针以拇指和食指夹住,精准地刺到徐晟后颈的一处穴位。紧接着,他又接连刺了几根针,再瞧徐晟,却是毫无反应,不禁纳闷道“应该会有反应的啊……”
文菁一听,心中一紧,手上贴着徐晟额头的毛巾也跟着掉到他身上。手忙脚乱地将毛巾重新贴到他额上时,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急道“薛伯伯,怎么……”
薛道源冷静道“看来确实是烧得不轻啊,别急,我再加几根针试试!”说话间,几根针又刺入皮肤。
突然间,徐晟身体稍稍抖动了一下,薛道源当机立断地拔了两根针,道“这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