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听他叫出了自己的本名,明白眼前的他真是徐晟,本来跪着的他又瘫倒在地,诧然道“徐少爷,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经……”“你巴不得我死了,是不?”徐晟愤然道,掣出早准备的一把刀来,架在他的脖子上,问道“今天不说出陷害我的原因来,可不会放过你!”
周围众仆役已经没有一个是当年服侍于徐府的仆人了,本见主人跪倒在地,就知几人高贵不已。现在见徐晟突然拿出刀来,更是吓得不敢动。
蔡娴道“跟这种狗奴才多说何益,不如一刀剜了他!”王三求饶道“少爷如今富贵了,还望饶了小人一条贱命,想来已经抓了那正贼,然后才找到小人的吧!”本以为已向高衙内报完仇后才寻得自己,殊不知徐晟对于那个罪魁祸却是一无所知。
“谁才是正贼?”徐晟喝问道。
王三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说道“正贼便是那太尉府的高衙内,少爷却是不知情?”看着徐晟满目凶光,王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徐晟听他说到一半时,惊讶之前曾在艮岳看到仇人的同时,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上。蔡娴暗自心惊“原来是那高衙内做下的好事,这京师城中不知多少好人家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王三说完后,再次求饶道“小人当初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如此做,高衙内必然不会放过我!所以说小人的罪过虽重,但按照律法也不至于死!”徐晟心下暗觉可笑“你倒跟我讲起律法来了!”手起刀落,正要抹过王三的脖子,忽听得一个小女孩惊恐的声音道“爹!”
这声叫唤唤起了徐晟的一丝理性,放了手中的刀子,回过头去,见是一个岁疏着双丫髻的小女孩,令道“快叫人带她下去!”王三依言教人将自己女儿带了下去。徐晟心下暗道“王小三是罪不至死,况且如果我杀了他,会叫他的女儿跟那时的我一样,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王三瞧他神色间已然心软,拉着他的裤管请求饶命。
蔡娴道“看在你那未成年的女儿面上,暂且记下你这条狗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转身对文菁道“你身上带了缝衣线没?”
文菁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在准备送给徐晟的香囊上绣完鸳鸯后,正好有多余的线,便从袖里拿了出来递交给她。
蔡娴拿出了一枚针,将细线穿在其中,笑嘻嘻地说道“你这张嘴诬陷好人,看我且把你的嘴缝起来,叫你如何去害人?”
上官荣按过王三的头,蔡娴只一下就戳穿他的上下嘴唇。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鲜血喷出。不知是蔡娴针线活不精还是故意整他,每一下都是刺歪,到后面王三只有疼痛不已的声,想要叫喊却喊不出来。
不一会儿,蔡娴已将他的嘴上缝了七八针,用绣帕擦拭了手上的血迹,拍手道“你这是罪有应得!”命令王府的仆人道“你们去叫郎中,不要让这奴才流血过多死了!”
说罢,四人一道离开了王三府。已知道元凶是高衙内,便寻思着用什么法子将他擒获。若是直接闯,那是断然不可取的,太尉府虽然武功高手比不得太师府,但也有不少;若是依旧用这样的法子,太尉可不会买蔡京女儿的账,就算是赵嬛嬛亲自前来,作用也不大,毕竟公主一般不会管这些事,深谙为官之道的高俅也不像王小三这般好骗。
蔡娴道“高衙内此人一来十分好色,若是他看中,从不会善罢甘休;二来却是色厉内荏,就像上次在艮岳骗他说文妹妹是武安军节度使的女儿,他便会马上死心!”文菁心下顿生一计,道“如适姐姐,这事你们二人却不便出面,除非依旧蒙着面行动,否则若是让那高衙内走脱,反倒叫你们脱不清干系。”蔡娴道“蒙面便蒙面,我早就想杀高衙内了,怎奈一直没有觅得机会!”
文菁道“醉杏楼有那么多女子,只需随便哪个,便可将他引到僻静的地方,到时正好下手!”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