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倒是叫燕青和上官荣都吃了一惊。燕青道“周老爷子我倒是见过。唔——不错,他的女儿和外孙女是谁,这事江湖中知道的人还真少!”
等了许久,仍然不见蔡娴出来。燕青道“这好多人在太师府中搬东西,却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刚看了一眼,这北方的武林,除了没见到天禁帮的人,其余好像都集中在了这里,有淮西苗刘两家、河间的三叉刀马家,就是这些年一直日渐式微的华山派,都看到了他们的人也出现在了这里!”
徐晟道“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蔡攸他们的谈话说,太师要将家产尽数搬到南方去!”
“难道金人真的要南侵了?”燕青道。
文菁心下暗想“之前已经挺多人提到过金人在北方兴起,似乎是要有南侵的动向,不过宋、金两国听说有盟约在身,不至于来得这么快吧?”再细想时,自觉可笑“自古两国之间多是尔虞我诈,这盟约又有何用;若换做是我,也会趁着对方没有准备而突然袭击!”徐晟见她似乎已经明白,刚要问时,却见蔡娴小跑溜了过来,说道“你们说的那个人已经被擒住了,也关到了乾坤楼里!”
燕青寻思道“在这风口浪尖上,必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几人一下子都一筹莫展了。
上官荣想了想道“我们二人可以身在府中,按照之前的惯例,虽然不免有皮肉之苦,但——”“什么,那个死书呆子哪受得了皮肉之苦?”蔡娴叫道,现在她似乎成了最着急的一个人。
上官荣道“皮肉之苦在所难免了,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凭我们几人的武功,想要再访乾坤楼,须得好好筹划一番!”燕青点头道“公茂兄言之有理,不好好准备,只会让更多的人无畏地陷入其中——你和蔡小姐也在府里多多关照,尽量不要让他们二人受苦——闯楼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在上官荣的劝说下,蔡娴好容易跟他先回了府中。徐、文二人将住处告诉了他们后也自回醉杏楼。燕青却是一直来往联系,将事情的进展时时告诉宋清他们以让宽心。
一回来,文菁就将此事告诉了李师师,本想以皇上的名义出面来搜查蔡府,未料她说道“太师府中,便是皇上也动不得!”二人俱是惊讶不已,没有想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之位居然是如此地权倾朝野。李师师叹道“皇上已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了,太师的那些东西,他想管却管不动!”文菁道“看来对于这太师蔡京,只能采取‘以暴制暴’的法子了。”
一连几日,众人都接连聚在一起商议,将事情规划得也有分了,准备在今晚第二次暗访乾坤楼救人。大约申牌时分,就见燕青满脸笑容地走进醉杏楼,高声道“我们这几天却是有些白策划了!”徐晟不解道“为何?难道已经将他们救出来了?”
燕青身后转出一位鹤童颜的老翁,文菁早迎上去,喊道“外公!”
周侗捋须而笑,又转过去对燕青道“你小子使用激将法,叫我不得不来趟这趟浑水了!”文菁道“外公怎地如此说话?便是表哥也陷在了乾坤楼,你如何能不管?”周侗道“谁叫他自己不小心,吃些苦头方才记住!”
文菁叫三人在亭中稍作片刻,下去泡了一壶茶水过来,先给周侗倒了一杯,恭敬地递上,道“请外公尝尝我沏茶的功夫有没有倒退?”
周侗将小盏端在手中,微微咂了一口,顿觉茶香通透,满意道“看来那时把你带去拜访那些天下名师还是有点用的,现在外公老了不中用了,还是知道孝敬我这个老头子的!”文菁道“看外公说的,尽孙女的孝道不是应该的么?”周侗道“那可不一定,生女都外向,只可惜天亮那时跟你一起学,却没会多少,不像你不消几天便让那些师父觉得没啥可教!”
文菁又将周侗盏中的茶添满,转移了话题问道“外公,那塞外侠僧服输了没?”周侗大笑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