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知她和玉芝很是合得来,见她们去了里屋,想必是说悄悄话了。阮英摸了摸下巴,装作捋起一把长须,道“你们看看,俺的两房老婆很是合得来,是不是?”众人皆是大笑。
宋启要吩咐众仆人安排晚宴,阮英道“今日天色尚早,俺不如带你们去俺家吧,也让俺老娘高兴高兴!”对宋启道“宋大哥,你庄中马不少,叫这些朋友都先去俺家走走,之后再回来。”
宋启命人牵来了马匹,阮英驾马走在前面开路。萧桑柔兀自不理会徐、文二人,而是刻意走在后面。玉芝公主尚不会骑马,就和花逢春共乘一骑,而她为了防晒亦用轻纱微遮。徐晟暗自苦笑道“或许萧妹妹和我们就注定合不来吧!”
行得十里路左右,来到大片一望无垠的水泊旁边,早望见一个疏疏落落的渔村。众人将马系在树上,阮英喊道“老娘,俺回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带点摸索地走了出来,阮英扶住她,道“老娘,这些都是俺的朋友。”一一介绍,那老婆婆似乎耳朵不大好,好几个人对她道福时她都不甚听清,要重复几遍。
众人见她家中一贫如洗,不免有些辛酸。阮英道“老娘,俺这么多朋友都来看你,你高不高兴?”那老婆婆拿出一些自家晒的馒头干给众人,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阮英招呼坐下,这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此刻有些动情,道“十年前,七叔带了俺哥哥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虽然俺也识得水性,但这泊子里的鱼越来越少,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直到宋大哥回郓城县,经他的资助,俺家才有些光景……不说了,今天带大伙过来,就是让俺老娘高兴的……”
徐晟望着后窗一望无垠的水泊,远处有一大块长满野草的6地,随口问道“这块水泊是什么地方?”年纪最大的穆山突然开口道“除了玉芝公主和文姑娘,我们都曾待过的,各位贤弟贤妹,你们当时都很小,我也只留下模糊的记忆。”花逢春跟进道“穆大哥,我也想起来了,这里便是梁山泊!”
他的话甫一出口,蔡梁亦跟着有些印象。从徐晟开始及更小的阮英和萧桑柔却很难回忆起在梁山泊的时光。
“我们——回梁山泊看看吧!”花逢春提议道。
阮英道“要去梁山泊得走水路,南边有几个人摆船的,我们去那里吧!”大声喊道“老娘,俺带朋友去梁山泊了!”
那老婆婆半晌回过神来,道“英娃子啊,去梁山泊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啊!”阮英道“为啥?”那老婆婆道“村头的张瞎子说,那儿夜里闹鬼!”除了她以外的几个女孩子心中都跟着一紧,阮英不以为然道“张瞎子眼睛都瞎了,只会瞎说!”那老婆婆道“英娃子哎,不要嚼舌头!那张瞎子算命可准哩!”
徐晟将文菁拉到一旁道“菁儿,既然咱们现在都知道了一些关于明教那边和梁山这边的仇怨,你不必与我一道过去的。”文菁道“没关系的,我就当作看看晟哥哥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罢了。”徐晟自哂道“我对这儿的也无甚印象,虽然听娘亲讲过一些,但说不上特殊的情感,也只是随几位大哥去感受一下。”
来到村南,阮英招呼着众人上船,摆船的是三个汉子,她不曾见过,问道“原来渡船的那个老伯呢?”为的一汉子道“刘伯去年走了,现在换做咱们仨兄弟!你们这边人多,正好要坐三条船,敢问是去哪里?”
阮英指着湖中道“去梁山泊。”那汉子本以为他们是要从水路去北面,未料是要去荒无人烟的梁山泊。一行八人都上了船徐晟、文菁和阮英上了老大的船,花逢春、玉芝和穆山上了老二的船,蔡梁和萧桑柔上了老三的船。
渐渐靠岸远去,岸上偶尔走动的行人也不甚清楚。三艘船的快慢不一,相距较远,徐晟这条船的汉子却开始嘲歌了起来,唱道“爷爷长在水泊边,不怕管来不怕官。客人想从水路过,只管留下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