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只能寻求以后再偷偷跑出来的可能性。
在惴惴不安中,文范嵩却道“那麻烦右使在路上照顾好女儿——”转过去对低头的文菁道“菁菁,路上不要给你方姨姨添乱!”
文菁听他的语气,明显饱含着几分慈爱,心中自是转忧为喜,带着感激之情唤道“爹!”文范嵩随即又恢复了严肃之神色,对吕锵说道“仲鋐,你经过苏州时,叫左使过来,我和他去歙州——”说到这里,他对文菁道“菁菁,你先下去吧,我们三人有些要事商议!”
他刚刚虽然已把主要事宜交代清楚,但很多细节在自己女儿这个非明教中人面前并没有点明清楚,所以现在叫她先下去,再作吩咐。
文菁满心欢喜地退了出来,见太阳转西,暗想“我和姨姨应该明早就能出了吧,不知晟哥哥现在到哪里了,可不要走得太快,教我们追不上!”她恨不得现在就马上出,快马加鞭一路向北。
无甚要事,她心中暗道“何不现在把那特殊的水墨和颜料买了,杭州作为大的州郡,城中想来必有!”她牵马出了院子,边走心中边道“按照目前构思,需要将我和晟哥哥都画上去,他的音容笑貌已完全印在了我的心中了,可是要画我自己——”她不禁有些犯难,因为从来都没有细细地看过自己的容貌。
“你真笨——用个镜子照着画不就行了?”她哑然失笑,暗自道。急忙使马跑得快些,来到城中。
正如所料,很快她就将水墨和颜料买到。也不急着回去,牵着马儿走在街上,带着淡淡的相思,听着各种各样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倒还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