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道“道长,云霄派的事,我一个外人在这总不好,晚辈先行告辞。”白行之道“小施主,要不是你,我真以为立本早死了,我知道你心中有不少困惑,两个孽徒瞒了不少,我也有不知晓的地方。且把事情的原委讲与大家听,也让世人时时督促我云霄派!”
徐晟心中暗道“这白道长确如君子一般心性,难怪在暹罗时诸位伯伯都说云霄派乃中原武林之正派。”又转念想到“明教却也不像他们所说的邪魔歪道。”
白行之环顾罗、王二人,问道“我云霄派派规第一条却是什么?”二人颂道“分辨是非,体察民意;褒扬赏善,道义感恶;先会做人,再学武艺。”白行之道“你们倒是背得流利!”
转过来对徐晟道“施主可能有所不知,我云霄派数百年来一直以体察百姓为己任。到贫道手中时,自然不敢违背先辈,只恨自身才学鄙陋,相比列祖列宗,几乎碌碌无为。”
“虽然才疏学浅,但凭着一些微薄的作为,也在江湖上图得半点虚名,内心实在有愧。而每年上山拜师者亦不在少数,贫道根据祖宗遗训,先考察他们的品行优秀者当然收徒,不通过者也用道德感化,尽量满足他们拜师的愿望。
“其中有更优秀者,就录为入室弟子,前后一共是五个大徒弟——林灵素。”他忽然停住了,双眼无光道“看来收他为徒是贫道最大的过错!立本受陷害这件事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徐晟心道“看来公孙伯伯所说的妖道林灵素真有其事!”
白行之继续道“二徒弟裴邵逸,号‘清虚子’,为人淡泊,三徒弟罗宇真,号‘仁虚子’,四徒弟王文卿,字予道,号‘是虚子’,最小徒弟却不叫‘立本’,而是宁立本,字道立,号‘全真子’,他可能怕你知晓此事,所以对你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姓,他道号‘全真子’。”
徐晟忍不住问道“任掌门也是道长的弟子么?”白行之道“他是俗家弟子,贫道见他在这岭南一地颇有威名,加上言辞恳切,就名义上收作俗家弟子,将岭南一派挂在敝派门下。他儿子被人所伤,所以和贵教有些冲突。”他已知道文菁贵为教主之女,又见二人同被追杀,只道也是明教中人。徐晟忙摆手道“晚辈不是明教中人。”心下却暗道“看来白道长不知任扩焘在岭南一地有些胡作非。”
白行之收任扩焘为弟子的时候,宁立本尚未入门,加之任扩焘很少来凌霄殿,是以他不认得宁立本,也不知其是师父最小的入室弟子,而宁立本却知道他是师父的俗家弟子。
“贫道当年真是瞎了眼了,大徒弟林灵素通过了考察,就收为入室弟子。他开始也不见得有多胡来,对于武学修为算不得好,却一心炼丹,我倒也随他。渐渐地只是让人觉得他时时耍些小聪明,不好好清修。
徐晟却是心道“算不得好也比我好多了吧,若是白道长能指点我一番,武功必能大进。但是——我可不想出家做了道士!”
“后来他下山说是到京师讲道,贫道也随他而去。过了一两年,我却听得民间说他在京师勾结奸臣欺压百姓,我似信非信。便先后叫三徒弟四徒弟前去查看,回来却都禀告说没有甚么为非作歹之事。
“那时我竟然信了,也就不再追究。”此时,宁立本已经换了一身新的道袍,徐晟再看他时,却是个英气的道士,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根本不似昨日第一次看到时的三十岁上下。看来在不归林的日子使他饱经风霜。
白行之见宁立本已经出来,便道“道立,你且把你大师兄为非作歹之事说一说吧。”
宁立本向师父和三位师兄一一施礼完毕,道“两年前,师父命我去北方办事,正好经过京师,便住了下来。在客栈,一天深夜我忽然现了大师兄和一个年老的文官进入对面酒楼,我便装作好奇问店家道‘那是什么官,却是如此排场?’店小二道‘道长不知道啊,那轿子上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