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大,除朱、党二人外,余人尽皆吃了一惊。
任扩焘见那人一出手,就打了自己的两个派众,心中不忿,但料到他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打倒他们,武功必然强于自己,强笑道“在下的弟兄们性子急了点,兄台莫怪。”蒙面男子也不答话,立在一旁。
朱勔笑道“原来是明教特使到了——任掌门,你手下的那些人,还望他们回避一下。”众人一听,尽皆哗然,蒙面男子忽道“你们项上都有几颗人头,不怕死的都留在这儿吧。”
文菁心中微微吃惊,寻思道“原来明教之中也有人勾结官府。”她仔细望了望那黑衣男子,却瞧不出那是谁,心中又暗暗思量道“身形和声音多半是可以伪装的,回去之后且把这情况告诉爹爹,让他再作决议。”
任恬忽地一个箭步,只一掌拍到蒙面人后背。他却纹丝不动,说时迟,那时快,任恬却是一下被震开,耍出去一丈多远。蒙面男子笑道“偷袭之计不错,只可惜功夫未到!”
朱勔急忙再次打圆场道“特使和掌门莫争执了,大家应该团结一致才对。”任扩焘微微笑道“江湖人见面历来都要试探试探对方,刚才那一下是这位兄台点拨犬子则个,指挥使莫见怪。”同时却恨恨心道“好嚣张的明教,这口气我当双倍偿还!”
任扩焘示意众人离开,不一会儿,林中只剩数人。
朱勔咳嗽了一声,道“今晚把诸位请来,无非是想了却太师的一个夙愿。”任恬道“哦,倒是有趣,太师有什么心愿,用得上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任扩焘喝道“恬儿,不得无礼!”朱勔道“几位人中豪杰,太师自然很是看重。这事还与明教有关,并且如果没有这位特使的话,外人无从知晓。”
蒙面男子一直沉默不语,朱勔继续说道“就在几个月前,太师忽然得知了一个关于几件宝物的消息,据说既有绝世的神功,又有平定、治理天下的法门,在一些明教的典籍中隐约提及。太师本没有在乎,然而在翻阅那姓方的反贼案卷时,现了那姓方的当年曾派人去寻找;又找来了我们安排在明教内部的这位特使,得知确有此事。原来那姓方的造反时传言一时甚嚣尘上,现任教主对此却讳莫如深,是以很少有人知晓了。”
任扩焘笑道“好诱人的绝世宝物,看来太师志不在小啊!”朱勔道“大家彼此彼此,任掌门在这儿的派众甚多,我们一起合作,武功绝学自是归任掌门。”任扩焘道“朱指挥使真是为大家考虑周全了,不知要我们做些什么?”朱勔道“现在头绪甚少,任掌门只需叫派众多多注意明教的动向,顺便为我们的一些行动做些掩饰。”任扩焘心道“好个狡猾的老狐狸,叫来了我们却等于什么都没说。”转而对蒙面男子道“不知这位兄台给我们带了些什么进展?”
蒙面人冷冷道“宝藏的秘密似乎都是藏在如今明教总坛。却是看管极严,我等虽然可以进出总坛,想要带出来极其困难——”忽然,蒙面人和党世英不约而同地叫道“有人!”徐晟心道“怎地又被现了?”
忽见蔡娴轻轻一跃,道“是我!”蒙面人左手一掌,欲拍向蔡娴,党世英身体一侧,挡住他的那一掌,道“这是小姐,还望兄台手下手下留情!”
蔡娴道“我就是听见了,朱大哥,你杀了我吧,反正爹爹也不知道!”朱勔先是一惊,见了却是蔡娴,一时不知所以然。
蔡娴一边装作全然不在乎,另一只手却是放在背后,示意徐、文二人赶快离开。任恬不经意间瞧见了她的这一举动,笑道“蔡小姐,谁还在那儿啊?”
朱勔忙令道“你们二位赶去追,我和阿英来安抚小姐。”只看得草丛中两道掠影轻轻一跃,消失在远方。蒙面男子和任扩焘不敢懈怠,各自施展轻功,朝着二人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