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大宴群臣,众头领及徐晟文菁分坐两边,国主李俊举杯道“皇天后土,幸得佑护,众兄弟同心辅助,得成此大事。当年与跟随宋公明在梁山泊,虽戮力同心,但最后众兄弟死散大半,未料十多年后能够在海外称王。虽比不上中华国土之辽阔,但也有别样快活。今与众兄弟畅聊欢情,共同治理暹罗。”饮到半酣,乐和禀道“酒虽好,却是无乐,待小弟吹奏一曲以娱诸位。”国主准奏,欲唤蛮女歌舞,被玉芝公主拦住,说道“承蒙诸位伯伯大恩,小女曾胡乱学得歌舞,今日献丑,贻笑大方。”
乐和喜道“公主伴舞,真乃乐某三生有幸。”说罢,拿起铁箫,吹奏一曲《念奴娇》。
众人见那玉芝公主时,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都灵动起来,腰间的褶裙随着细碎的舞步和轻云般慢移旋风般地疾转起来,那《念奴娇》的神韵随之也展现得淋漓尽致。柔韧的身躯如娇弱无骨一般随着悠扬的音乐节拍翩翩而动,教人赞叹不已。
一曲已毕,众皆拍手叫好。宴至半夜,觥筹交错,众人大多皆大醉。
次日一早,晟、菁二人准备离开暹罗,望中原而去,文菁拉了玉芝公主的手道“玉芝妹妹,我没说错吧,当初我在天涯海角许下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要看到你的小宝宝哟。”玉芝公主羞道“文姊姊,我和逢春哥还没完婚呢!妹妹当初也祝愿文姊姊与徐大哥终成眷属。”
文菁想到玉芝公主与花逢春没有人阻隔便走到了一起,而自己似乎不会显得那么顺利,有些伤神地望着北方,心道“要是晟哥哥不必回中原报仇该多好,菁儿就能与晟哥哥永远隐藏在暹罗国,叫爹永远找不到。虽然那些伯伯对菁儿不好,可是有晟哥哥在,菁儿甚么也不怕。”她心中萌生这种想法,又感觉到些许幼稚“爹爹虽然严厉,可这几个月来我还是时常有点想念他;外公找不到我,必然会很伤心;其他一些亲人,比如方姨姨、薛伯伯他们……对!一定要回中原,爹爹见到晟哥哥人这么好、迟寅那么坏一下子毁了婚约也说不定……”
正当文菁沉思之际,徐晟说道“咱们该走了。”两人跳到船上,徐晟与李俊等人挥手告别。
几个船夫把着舵,顺风飞离开暹罗城,望琼岛方向而去。
不觉已能从船头望见琼岛,文菁粲然笑道“晟哥哥,你的那些伯伯叮嘱你甚么了?”徐晟道“他们说,江湖险恶,要我事事小心,莫着了坏人的道儿。”文菁道“他们还要你小心我这个魔教的小魔女,是不是?”
徐晟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乐伯伯没这样说。”文菁问道“是吗?”徐晟瞒她不过,说道“他们……他们是这样说了。不过……”文菁道“不过什么?”徐晟拉了文菁的小手,郑重说道“他们虽然这样说了,不过我不会听从的。”文菁道“有你这句话,他们再怎么说我都不怕!”
文菁握着徐晟右手,脉脉注视着他。徐晟见她含情凝睇,亦是怔怔而视。
没多久,船已行至岸边,在经过来时的那渔村见一群孩童正围着一位教书先生讲授。那些孩子正聚精会神听着,也不知道后面来了两个陌生人。
二人驻足听了片刻,那教书先生诵读道“锦袜罗囊,犹瘗当年驿路旁。”孩童急忙问道“先生,这句话又是甚么意思?”那教书先生摇头晃脑,道“所谓锦袜罗囊,乃香袜也,用的是……是……”他虽然知道是杨贵妃,却一下子忘了是甚么时期的典故。
文菁心道“那说的是杨贵妃的故事。”见那先生在学生面前要陷入尴尬,便不假思索道“此乃唐杨贵妃之事。”
众孩童听后面有一女子声音,齐刷刷地回头一看。他们当日没有看到二人威胁土人出海,只道是突然来了个仙女似的姐姐,都跑着围过来,嚷嚷道“仙女姐姐,给我们讲一讲吧。”文菁道“唐‘安史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