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摘掉蓑帽,徐晟看去,约莫四十岁。
吕师锦道“老朽名唤吕师锦,在江湖上也是一默默无闻之人。我的哥哥叫吕师囊,却是当年方腊大王手下的枢密。”
徐晟一听到方腊的名字,心想父亲当年正是征方腊而亡,为何他们反而找起自己来了。吕师锦继续说道“我大哥的武艺当年远远在我之上,你们这些水泊贼寇来征讨方大王确是不自量力。你们攻克一些郡县,不过使一些阴谋诡计。我大哥英勇,怎会不敌你爹徐宁?肯定是你爹出了阴招!”
吕师锦却不知,当年吕师囊三十合被徐宁刺死,却是技不如人,他那时不在明教,只道梁山好汉乃大奸大恶之徒,也不知徐宁征方腊过程之中已死。徐晟却心下嗟叹“爹爹如此武功,他却不能传授与我。”
吕师锦恨恨道“我大哥被杀之后,我一直拜寻高人练武,后来加入了明教。为的有一天就是能够手刃仇人!”
王氏遭害时,只有廖三曾告诉他是王小三栽赃,其余他全不知晓。徐晟心想,莫不是他带人害死我娘,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惧之感,心道“好啊,我也要找你为我娘报仇!今日咱就来个了断!”
吕师锦道“我四处寻访得到消息时,徐宁已经死了;那是他死有应得。父债子还,我到处打听梁山余党,却是不好找,不知怎地,大多全然不见或者隐姓埋名了;我只知道大名府郊外的炉峰山被你们这些贼人所占,没想到你真躲在这儿!臭小子,受死吧!”
徐晟听他骂自己父亲,不由得大怒道“不准辱骂我爹!”便向他奔去。吕师锦以一招“鹰爪擒拿手”向徐晟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吕师锦的“鹰爪擒拿手”刚使到一半,手突然猛地缩了回去。却是一粒飞石打到了吕师锦的手上。徐晟一看,却是文菁,便喜道“文贤弟,你来了!”文菁道“大哥,我刚刚到翠云楼找你,却得知你被人抓走了,所以急急赶了过来。”吕师锦见来了帮手,不敢大意,问他道“你是谁?也要插手明教之事?”
文菁骂道“明教中怎么会有尔等小人?”吕师锦也不答话,使出杀招向文菁奔去,徐晟大叫道“贤弟小心!”便要过去协助。文菁身形轻巧,以一个旋跃躲开。吕师锦见他躲过,再拨拳划腿,连进两招。徐晟从背后过来,吕师锦早已听觉,不慌不忙,躲开他的拳脚。吕师锦毕竟是拜高师练武好几年,对两人已然出于上风。
正要擒住徐晟之时,一把折扇飞来,挡开三人。吕师锦手掌力,将折扇打了回去,二人得以脱身。来人正是迟寅,他见折扇被弹回,双手化拳为抓,稳稳接住,收起扇面,抱拳道“前辈,得罪了!”
吕师锦道“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敬重你天禁帮是北方的一个大派,才不与你一般见识。”迟寅指了指萧桑柔道“此人既是姑娘的朋友,那就是在下的朋友。”吕师锦心中暗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给我找出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萧桑柔虽然平日里瞧不起徐晟,但毕竟一起在炉峰山待了这么长时间,加上蔡梁执意要来救他,三人就一起顺着吕师锦走的方向追踪至此。
迟寅道“前辈,今日就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饶了这小子一次!”吕师锦愤愤道“老夫好不容易才找到这臭小子,岂能轻饶?”迟寅道“老前辈武艺高深,别说杀一个人,就是全部人,也是易如反掌。”吕师锦道“凭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迟寅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道“凭这个够不?”众人看时,那上面有个赤色的“禁”字。
吕师锦倒着实吃了一惊,这腰牌为天禁帮符号,帮中只有几人拥有;明教势力虽不弱于天禁帮,但把对方得罪了也不好办。
正在踌躇之时,忽然远处来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冲着文菁喊道“公子,我可找到你了。”文菁神色颇为尴尬,不知如何应付。迟寅笑道“文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