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向邹润的马股。邹润胯下的马似一个激灵,原地立起,将邹润甩在马下。
萧让拦住怒气冲冲的邹润道“大哥莫要焦躁,看他的语气也不像说谎。”转身对那人道“你真的只是抓到一个小女孩!”那人从一个士兵手中拿过一支箭,“啪”的一声折为两段,端正道“以此折箭为誓!”萧让点点头,问道“敢问兄长贵姓!”
萧让见眼前辽人如此义气,以顾不得他是汉人还是契丹人,不知不觉地称他为“兄长”。那人道“在下唤作耶律大石。”萧让抱拳道“小女顽劣,还请耶律兄归还。之后你若是想要占据此山,咱们再次兵戎相见。”
耶律大石在马上说道“最多一个时辰,我便派人将那女孩送回,我们明日再战!”说着,带了这数百人二还。邹润疑道“那蔡贤弟和蔡贤侄是去了哪里?”萧让自言自语道“论路径,这炉峰山一带他们父子二人再也熟悉不过了,绝对没有道理会迷路……他们究竟是去了哪儿?且待桑柔回来再做打算。”
众人依着耶律大石所说在山下左顾右盼,直到太阳西斜,一个人影也没见着,邹润恨恨道“我就说过,那些贼鞑子没有一个是甚么好东西!明日邹某一定不会饶他们!”直到戌时,依旧无人,邹、萧等人只得怏怏回山,徐晟惭愧道“都怪小侄不好,误信了这个忘恩负义之人!”萧让喟然叹道“人心之险,岂是我等所能预料!”
次日晌午,炉峰山早早地埋伏下了弓箭手在四周,只等着耶律大石的到来。不久马蹄阵阵,耶律大石喝道“尔等谁出来受死?”忽然看的林中皂旗闪动,一支箭向他射来。耶律大石伏鞍躲过,骂道“暗箭伤人,算得什么英雄?”山前早转出一队兵马,为一人,正是独角龙邹润,大喝道“鼠辈无义!也须得认识梁山泊好汉邹爷爷!”只把手一挥,几百支箭就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耶律大石用辽语急道“兄弟们小心!”翻身闪动,手上早绰了十几支箭,回头看时,早有不少军士中箭落马。
耶律大石不忿,急挥手中方天画戟袭向邹润,邹润不敢懈怠,忙举刀相迎。耶律大石使出戟中“缘”之法,冲铲、回砍、横刺、劈刺,邹润刀在手中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忽一人叫道“邹伯伯,我来助你!”正是徐晟挺着一杆钢枪来站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变“缘”为“胡”,横砍、截割二人,复与他们周旋。看那边士兵时早射翻了百十来个。
耶律大石举戟平钩邹润手中的朴刀,戟的末端如白虹贯日般抵住徐晟手中的枪,骂道“你们为何暗算?”邹润气道“须得问你自己!”手死死地抓住刀不放。三人一时纠缠在了一处。
忽听得山后一阵响,一彪军马而出,把三人看得面面相觑。为一员战将,乃是大名府都监大刀闻达,哈哈大笑道“尔等还不快快受死!”
徐晟一时怔住,顾不得许多,忙撇了耶律大石来战闻达。闻达笑道“黄毛小孩,受死吧!”
幸得闻达一把刀使得不精熟,徐晟暂时无碍。那边邹润却渐渐不支,口里依旧不停地骂着。
这时,听得林中喊将起来,炉峰山的那一些埋伏的喽啰且战且退地跑了出来。那伙好不容易躲过弓箭的辽军与他们战与一处。一时间,山野上下,呐喊声、厮杀声交织在一片,形成了混乱的局面。萧让心中感到不妙“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敌军,而且还有大名府的官兵?”忙来到耶律大石和邹润二人身旁,低声叫道“而为先别斗了,请听小弟一说。”耶律大石早看到来了一伙官兵,连忙架开了邹润;而累得气喘吁吁的邹润这时才得以看清四周的形势,问道“萧贤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让道“你们这样斗下去,恐怕只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的人马和辽军先退到山间再做打算。”由于他此时对耶律大石尚且不太信任,只是迫于眼前不妙的形势而提出的缓兵之策,所以只是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