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他逢人便带三分笑,但那眼底却是藏着七分算计。
三当家的叫槐花,是一个二十几岁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她长相普通,浓眉虎目,看起来比一般男子更孔武有力,十足彪悍威武的女汉子。
成仁领着三人一来,其它人便立即拘谨了许多,他们一一打完招呼,便自觉得朝后退开,让场面让给三人来处置。
秦柬一身布衣草鞋,最普通寻常农民的装束,但他仍旧看起来与一般人不同,或许是眼神太过有穿透性,也或许是他身上有一种其它人没有的刚毅。
他越过众人,视线落在青衣男子身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会儿。
听说,你会占卜?他开口道。
听谁说的便不言而喻了。
是传闻中那个能知晓前尘往事,古往今朝的卜术吗?二当家花甲背着个手,也好奇地偏头问道。
见当家的在问这件事情,他们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青衣男子,等待他的回答。
相对他们对青衣男子的好奇审视,青衣男子却对对方兴趣了了,他目不斜视地回道我能力有限,可辨危机之险,富贵之处,其余皆是听天命,尽人事。
这话的内容让秦柬皱起了眉头,花甲则挑了下眉,略为深邃地看着他,而槐花她表示她没怎么听懂。
她撞了一下花甲的肩膀,问道老二,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三人当中,虽然秦柬看起来更为周整气质,但实际上却是花甲读书最多,平时也是他脑子最灵活,喜欢跟人扒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打听,所以一般有不懂的事情,两人基本上都找他问。
花甲被这怪力娘儿们一撞,险些没摔个跟头。
他稳住身形,白了她一眼,转回青衣男子身上,又嘻嘻一笑,口吻却有些危险道他的意思是他所谓的占卜,只能帮咱们辨别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富贵,至于危险怎么解除,富贵怎么获取,却是得靠咱们自个想法子了。
这解释够直白了,别说槐花能听懂,基本上只要是没弱智的人都能听得懂。
而正因为听懂了,这一下气氛就有些紧张了。
听他这意思,他是只打算给他们划个大饼就缩在后面当个甩手掌柜?他有这么大牌,这么大的身价来让他们无条件供着吗?
他真当他自己是当世无双的相伯先生,还是手定乾坤的赵国后卿相国?
众人一脸的鄙夷。
可这时,槐花忽然惊喜地一拍大腿嘿,这不是正好!咱们正愁大路两道不知走哪条,他若能指出哪一条是狼虎之穴,哪一条是泼天富贵之路,那咱们岂不就路途顺畅了,不走那冤枉路了?
她的话就像是峡谷内的桃花源地,一下让秦柬跟花甲豁然开朗。
没错,他们目前需要的并不是战士,而是谋士,再说凭他那副身板,倘若真跟着他们上战场真刀真枪干,他们还怕他都撑不过一来回。
秦柬使了个眼神让花甲别让槐花再开口了,而他则不露心思道你是哪里的人?
这倒是不再提方才那个话题了。
心知倘若滴水不露丝毫底细,他们估计也是不会相信他的,于是,青衣男子道南诏国。
南诏国?
这个地方好像并不是九州中原吧,他们基本没有听说这犄角之地。
花甲道是异域的人吧。
听他说话这语调不伦不类的,就不像是他们这边的人。
青衣男子迟疑了一下,便颔首。
他倒是知道,这中原人一向将南疆北域的外族人称为异域。
秦柬沉吟了一下,薄唇冷锋地掀起道你若真有本事,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今日我将城门大开直日落,你便占卜一下会有几人入城,昼时倘若与你所卜之数不符,少一人或多一人,你都将死!
虽说现在是缺这么个人,但前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