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冚家产!!我一早就话过!!个肥仔就是劳人党!!边个听我啊?边个听我啊?!”
“冯少,冷静点,发生这种事情,大家也不想的。”
“话乜?!”
夹着思咖烟的冯复之子冯大志点了点出来做和事佬的人,然后一口东京官话直接喷了出来,“直娘贼,你现在跟我马后炮?我冯家请你们来是做事的,不是吃饭的。行行好,做点人事行不行?!”
“老八!”
“做乜?”
横了一眼,冯大志脸色不忿,但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手中的思咖烟被摁在烟灰缸中熄灭。
“雷专员,大志这个人一向冲动,你不要介意。”
“二少爷客气了,冯少也是忧心国事。”
和事佬依然客客气气,然后对冯大志说道,“冯少,赖坚毅是劳人党,这一点其实大家都有数,看破不说破。毕竟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经历,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去年前年,我们还不得不依靠南海航线来做粮食贸易,冯主席当时手里缺粮,也就不得不睁一眼闭一眼。”
“我不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冯大志这么急也是有原因的,瑞金监除了本地产黄金之外,以君山这条线,在潮州北部地区和循州东北地区,都有小型金矿,产量不高,但积少成多,对于冯大志这种家族地位一般的二世祖来说, 就尤为重要了。
而且黄金永远不愁没用,冯大志在家族内部是很难插手海外大型金矿的收益, 基本上只能逢年过节分润一点当零花钱开销。
所以眼门前的小型金矿、散矿, 就成了他的猎物。
除开明面上的无序开采, 冯大志还搞走私。
账目上是比较混乱的,毕竟, 他想要在岭南搞硬通货,以个人名义也是白搭,只能通过家族的力量, 然后套一层合法的壳。
岭南东部矿业公司,西阳黄金开采冶炼子公司,负责人就是冯大志。
在过去的两年中,借用这个公司, 冯大志是什么赚钱倒腾什么。
岭南本省缺少粮食的时候,他通过西阳黄金开采冶炼公司,走私了一批江西的粮食,然后以循州大丰收的名义,把粮食卖给了雷乡县县府。
雷乡县县长自然就功劳大大的,毕竟当时搞到粮食就是政绩,多掏一点钱, 那就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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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里头, 就变成了冯大志薅自己老子事业的羊毛,说出去就有点坑爹, 搞不好会引发“哄堂大孝”的舆情。
而且买卖显然还不止这些,潮州程乡县的民团, 是冯复号召组建起来的,地方士绅出人出力, 冯主席出装备出军官教官,而一年不到, 装备报损百分之四十五, 理由是训练刻苦, 操练勤勉。
那么这种损耗,多一点, 仿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实际上程乡县民团的装备, 被二一添作五,买了之后,冯大志分一半, 剩下的一半, 程乡县的二世祖外加教官、军官分另外一半。
装备去了哪儿, 程乡县的人是不知道的,毕竟,冯大志手下过得手,在他们看来,这无非是冯大老板“削藩”的正常操作。
杂牌军弱一点儿,冯大老板也能放心嘛。
几乎潮州那边都以为装备回流广州,是始皇帝搞十二金人手办的操作。
然而冯大志不愧是“胸有大志”,装备嘛,特殊商品,自然是价高者得。
其中出价最高的,一是紫金镇的客户,二是瑞金监的客户。
紫金镇的客户看破不说破,自然是“岭南青年团”,冯大志心里想着好歹也是友军,也是不怕。
而瑞金监的客户……
总不能是瑞金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