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衰仔……”
王角上去就跟赖坚毅一个熊抱,用力地拍了拍赖坚毅的后背,“辛苦!”
“大佬!”
眼眶发红,不多时就抹眼泪的赖坚毅嘴唇哆嗦着,三年来的经历,根本不是他当初能够想象的。
他从未想过现在的道路,甚至“为民请命”,他也不坚定。
只是因为王角的事业,他便不想辜负“大角哥”的期望。
杀龙港第一中学的第一届毕业生,考及格是必须的。
跟赖坚毅的寒暄很长,要说的话太多,时不时夹杂着杀龙港的方言。
那里毕竟是“苍龙道”之北,各种方言汇聚,形成了独特的说话方式,跟广州、交州亦是不同的。
甚至还会夹杂古时土著流传下来的俚语短话。
两人语速太快,跟着的秘书们都是一头雾水。
王角相当的感慨,当初的小肥肥,不但把“岭南青年团”做大做强,现在更是相当于一个师还要多的武装力量。
虽说其中有赖坚毅两头吃的缘故,可没有几斤几两,也压不住民风极其淳朴的紫金镇。
没有讨论什么革命什么思想,只有絮叨。
赖坚毅说着许多往事,明明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可是一个须髯渐长,一个皮肤黝黑,这大约便是年轻的沧桑。
一人一年的经历,哪怕是百岁老人来了,也是一生难比。
“大佬,才哥在交州,来不了。”
“我知道。”
王角点了点头,“交州的库局长,当年偷偷地救了他。”
“能跟才哥联系上?”
“能。”
多的,王角不会跟赖坚毅说。
就像王角跟赖坚毅的联系, 也不会跟花见羞等人说,哪怕是郭威, 都不知道王角跟很多人都是有秘密联系渠道的。
赖坚毅只是其中之一。
曾经的少年肥肥, 本以为人生的进步是缓慢的, 是温文尔雅、慢条斯理的,谁能想到, 会是如此的暴烈。
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像当初遭遇的暴风雨,就像当初的警察局……
没了退路, 又有榜样,便是放手一搏。
赖坚毅并不觉得“岭青团”团长是多么安全的身份,如果可以选,他想要跟郭威一样, 缩在王角附近,如此,才有安全感。
但王角鼓励他、激励他, 让他坚持住, 坚持在岭南那复杂的政治经济社会环境中坚持住, 于是赖坚毅独自一人,当真坚持住了。
就像王角自忖没有才能去跟贞观纪元的人精们斗智斗勇一样,赖坚毅同样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跟广州的四大家族精英比个高低。
甚至,因为赖家曾经是附庸,反而让赖坚毅依旧怀揣着对高门望族的恐惧。
这个恐惧想要打掉, 绝非易事。
没有说太多的家长里短, 当料到王角的儿子王秋时候,赖坚毅这才赶紧摸了摸口袋, 摸出了一只红包, 红包里面有个金花生。
花生在江东,别称“长生果”, 赖坚毅托的是苏州巧匠,自然用意上佳。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阿温了。”
摸了摸脑袋, 王角有些感慨。
“大嫂命格富贵,一定平平安安!”
“最好吧。”
聊着聊着,时间就这么不经意间过去了,诸多代表也知道王委员长在跟岭南代表之一,“岭南青年团”团长赖坚毅叙旧。
经过熟悉的人介绍, 不少人才知道, 原来王委员长跟赖团长,竟然是当初一起在北苍省读书的同班同学。
随后又有人介绍到了蔡进才,顿时让不少人大惊失色。
“原来岭南大学蔡君,也是委员长同学?!”
“是同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