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本该是太子储君住的地方,如今早就没了李家人,整个东宫被改造成了“政府过渡时期通讯处”。
钱元璙是处长。
既然是处长,当然就会在这里办公,当然了,偶尔住一下,也是正常的,毕竟工作忙起来,难保不会来个加班什么的。
高从诲的代为送礼一事,整个东宫都是知道了,那些留下任用的黑奴们,也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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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块钱,放以前可以买好大的学区房了。
皇族为了避险,都各自想着办法离开东京,有的去了北京,有的去了西京,有的去了地上魔都,有的去了南都……
宫中阉人多黑奴,没了主子,做奴婢的,只能再找个主子。
小阁老就是最好的主子,比以前的主子还要好。
主要是因为有钱。
随随便便送礼,就是十万块钱,当真了得。
“小阁老,高从诲可真是狗胆包天。”
“嗳……”
钱元璙摆摆手,他笑了笑,“这样挺好,高遵圣是有心了。”
“小阁老,这从何说起?”
“那颗珠子,卖上天也就万, 他十万块钱是自己掏钱贴了。不错。”
“可那是给萧大老板的礼物,换成钱, 岂不是太俗了一些?”
“俗?对面是女人, 还是年轻女人, 还是个大人物的女人,送钱俗一点, 女人可能不高兴,但大人物是会高兴的。”
摸了摸嘴唇上的胡须,一身正装的钱元璙, 穿的是中央税务总局的便装,丝绸面料的立领,透气轻薄又舒服。
钱元璙对高从诲显得很欣赏,拿起茶杯喝茶的时候, 说道,“等高遵圣来的时候,直接领过来。”
“小阁老, 您很看重他?”
“皇族跑去西京的多不胜数, 他们拖家带口的, 能做点什么?父亲要废除帝位,皇帝不痛快,但好歹家产丰厚,不愁饿死人。可底下姓李的,能做什么?宗室除了隔三差五找宗正卿要饭, 别的本事一概没有。他们只能出卖自己一切能出卖的……”
喝了一口茶, 仿佛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然而办公室内的幕僚们, 都是听出来了别的意思。
“拍戏、拍电影、唱歌、跳舞还是其余的一应杂耍乐子, 甚至是玩个牌,这些李家人擅长得很。西京, 明年后年,服务业大爆发,那是肯定的。而现在西京白道上不好说, 黑道上,谁能跟萧温比?她名下的电影公司、曲艺社、地方戏团、唱片公司、出版公司以及各种香堂会水,没有一千,八百有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幕僚们也是懂了, 别的不好说, 从皇族那群废物身上榨油,天底下没有比萧温更合适的。
而且皇族还得说谢谢。
毕竟,不像政坛中的大佬一样,不但要杀全家,还要抢个一干二净。
“以王角的身份地位,新政府中当个部长,有什么不妥的吗?”
“啊?‘劳人党’是要支持新政府建立?”
“这个我还不能确定,但是父亲组建党团,以后就是党团政治。取缔皇帝之后,新政府的立法权,会逐步转移到地方党团,谁的党团实力强,谁就在党团议会中占据多数席位……”
语气玩味的钱元璙问幕僚们,“试问,在湖南江西一家独大的‘劳人党’,要是愿意合作,组建新政府,岂不是不伤和气?”
“可要是‘劳人党’不愿意呢?尤其是‘劳人党’的委员长王角,明显思想激进,对贫弱者格外偏袒,对帝国维系的基石,甚至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进行摧残。过去三年,死于其屠刀者,数以十万计算。这累累血债,我们答应,只怕他自己也不敢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