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今天又抓到了两批特务,都是不同省份的。”
“现在是天天有。之前汉水爆炸案、淮水沉船案,都没有头绪。”
秘书们每天汇总这些情报,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也是头皮发麻。
敌我斗争显而易见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相较于普遍的最广大受压迫群众,统治者及剥削者们,首先达成了共识,并且建立了一定的共同进退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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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带着一点讽刺。
“劳人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在一州之地内,建立初步的工农联合。
而想要深入,就要在生产资料上大刀阔斧,这时候就会造成尖锐的矛盾,也是大量暗杀产生的根本原因。
包括战争在内的一切手段,都是这个矛盾的延续。
你死我活,就是算总账。
不管是对“劳人党”还是对压迫者们而言,都是如此。
万幸的是,王角在江湖上的关系、声望,还是不错的,因此有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渠道,基本上杀手拿到钱之后,第一时间就会通过江湖渠道通知王角。
谁叫王委员长同时还是王帮主呢。
南昌“斧头帮”的帮主,这个身份还是很扎实的。
如黑水省、辽东省、安东省等行省,王角在道上的地位,就可以对标东北“斧头帮”的帮主,也算是一路大当家,土匪圈子也要赏脸,能说得上话。
除开这个头衔、身份,张延鲁这个疯子,也是重要因素,这货在江淮大闹魏氏,朝廷都拿他没办法,江湖上名气那就更大了。
张延鲁单车震盐帮,如今依然是道上大亨尤为羡慕的事情。
用安东省那些“胡子”的说话,有张延鲁这个“腕儿”,找个山旮旯竖起招兵旗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王帮主的江湖情报多且杂,也是因为这个。
“委员长,现在北方各省的据点,都是艰难维持,靠自筹资金,还是太不容易了,一次据点被取缔、摧毁,基本上就要从头再来,对抗敌人的能力,还是太脆弱了一些。”
“不是不想援助,而是鞭长莫及。”
叹了口气,王角何尝不是想要遍地“根据地”,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环境差别太大了,帝国在地方上的势力,之所以大多数都能转型迅速,比如一个有活力社会团体,居然能够转型到帝国地方政权班子,其中的最大特点,就是诸多大型组织都有相对先进的管理知识以及制度。
革命性上的落后,不代表技术上的落后,更不代表这些落后的反动势力,不知道自己是落后的。
“劳人党”面对敌人,是最聪明最强大最狡猾同时也是最残忍的集合,也正因为明确地知道自己的智谋无法给予这场斗争带来任何大的帮助,所以王角才会选择最先进也是最原始的斗争方法。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道理大家都懂,但要做到,就得付出代价。
处于艰难期困难期的“劳人党”,不是大家不知道在敌人腹心之地活动的风险,也不是不知道这种风险带来的结果大多都是肉体和宣传上的双重毁灭。
但别无选择。
这同样又是另外一个最先进也是最原始的个人抉择。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大道理变为现实,轻轻松松没有代价,问过苍天也是无用。
“你们不要焦虑,现在能有那么多外省的同志来到这里,这至少说明一点,革命的热情没有消散。打倒这个老大帝国的决心,同样没有衰退。有了这个态度,才能讲其余的事情。自来都从无到有最难,从少变多,反而要从容的多。”
言罢,王角又道,“正好这几天潭州也有几个公审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