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告!”
“西边儿怎么了?”
孙伏特有些焦急,这张枸只要跑了,也该是他上场的时候,拯救诸位朝廷栋梁于水火之间,怎么地也算是一份恩情吧。
“师长,保安师的人都跑了。”
“当真?!”
“都跑了,现在城内乱成一片。”
“好!好啊!”
大喜过望的孙伏特连忙道,“汽车都开起来,先放两轮炮助助兴。弟兄们,朝廷官吏身陷囹圄,我辈帝国军人,岂能坐视不理!随我前去保护朝廷种子!”
“是!”
驻军先头部队抵达的时候,湖畔别墅群的牌桌又多了几十张,现在这个情况,急也没用,远处的舰船根本影响不到。
这光景,地方部队过来“救驾”,反而还有些安全感。
等到孙伏特过来点头哈腰,说是要护送诸位省府、州府朝廷栋梁转进“鸭栏驿”的时候,权贵巨贾们都松了口气。
还是稳的么,就是累人了一些。
鸭栏驿便是临湘县的前身,如今还有江边的驻军,孙伏特的一个营就在那里。
撤往“鸭栏驿”,别的不敢说,跑路去湖北还是很快的。
不管是往东还是往北,个把小时就是安全的很。
虽说孙伏特“救驾来迟”,但大家也没证据,孙师长本人给的理由也很充分,跟乱军鏖战,难分胜负。
甚至还能说“大唐人民革命军”动向不明,疑似有进攻巴陵县迹象,身为巴陵县南方屏障,孙师长职责所在,不敢擅自妄动……
谁能说什么?!
谁也说不了什么。
稳就一个字。
“好家伙,姓张的可真够猛的。‘秋毫无犯’呐。”
那真是“秋毫”半点不拿,除了“秋毫”,那真是全都带走。
有两个本地做盐巴生意的中间商,孙伏特也是认识的,知道他们资产六七百万是有的,家里现金,不说五六十万,二三十万总有。
现如今……
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本欠条,孙伏特那叫一个神情复杂。
这姓张的,上辈子怕不是一把刮油刀。
上万人转移,那也真是辛苦,好些个局长副局长,快三十年没有用脚走过路了,这光景,还真是用脚走路。
没办法,马车汽车甚至是驴车牛车,那不是还有上官么。
倒也有胆子大的,先写欠条问孙伏特搞吃的,再写欠条让孙伏特的兵抬滑竿。
如是这般操作,便让整个巴陵县出现了一场“盛状”。
一个个往日里儒雅随和的官老爷们,竟是在滑竿上啃着干粮。
除了干粮,居然还有水果罐头,而且还是茶陵县罐头制品厂出产,典型的“劳人党”统治区特色。
以前叫嚣跟贼寇势不两立的,这时候把水果罐头的标签一撕,吃起来那叫一个坦然。
抬滑竿的大兵们则是馋得很,可惜吃不得,师长说了,抬这一路,一个人十块钱。
一套滑竿就是二十块钱,现过现,银元是稳的。
至于被抬的人掏了多少,他们就是大头兵,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为数不多的一辆军用汽车内,疲惫的岳州州府官员都在闭着眼睛说话。
“这几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怎么都怪怪的……”
“我感觉啊,是被人宰了两回。他妈的……”
“被宰就被宰吧,接下来,还有官司要打呢。”
副州长们都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