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这种地形,实在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攻心为上,但现在用不了,那就只能埋头苦干。”
舒甲拿不出好办法,给王角打了报告,阐述了这里遭遇到的新情况之后,立刻就着手组织力量硬上。
说是硬上,也不是绝对的蛮干。
白天零星开火吸引注意力,然后从另外一侧进行土工作业,沙袋堆砌掩体,然后层层推进。
晚上的时候更是加班加点,一个夜班最少能平行推进二三十米,两层沙袋加木架支撑,防几发炮弹也行。
实在是完全曝露在火力下的,就用铁丝做成框架,再堆一层。
这种新情况,郭威是早有预料的,西军平叛,曾经也会遇到过同样是正规军出身的叛军,这时候的技战术就是扯淡,比的就是谁的战壕挖的好,谁的铁丝网拦得多,谁的机枪火力更猛。
交叉火力的扇区内,很多步兵战术都是施展不开的,需要更多更强的适应能力,对士兵的耐受性,是一种极端的折磨。
走路要猫着,头永远要缩着,观察一定是用潜望镜,绝不几人同时前进,而是十人小队再分组,三人或者两人一组,前后保持一定的距离,要随时保证可以互相掩护。
精神永远是紧绷的,这时候没有激励机制,心里脆弱的士兵,可能当场就疯了。
在西军的历史上,荣誉是一页,黑暗,是另外一页。
“冠军侯”时期的白糖冰糖消耗量,至今都是历史前列,糖成瘾是西军的一大特点,当时的唐军几乎就是“糖军”。 只是后来在河中省以西的作战,伴随着人口大迁徙……想要制造人口大迁徙,显然会有更多的杀戮,随之而来的,就需要更刺激的东西来释放压力。 这种释放跟战争规模无关,只跟战争的压抑性息息相关。 治安战中自杀的士兵,远比高烈度大战中自杀的士兵要多得多。 对于这些事情,舒甲没有经验,但郭威是知道的,所以,当知道舒甲要打这种折磨人的战事之后,郭威就建议,“劳人党”的宣传部,可以适当地组织慰问演出,要大胆地让宣传部的文艺人员下前线。 “委员长,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劣,有了武汉方面的支持,只怕临湘县会是个苦战。” 郭威神情忧虑,他来处理舒甲遇到的难题,即便要好一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长江沿岸都会遭遇这样的情况。 “现在我们掌握的钢铁厂,铁丝网的年产量,极限产能有一千万斤。” 能给出的好消息不多,王角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恢复生产不错,不但恢复生产,还扩大了生产。 一千万斤,听着多,但在穿越前,大概就是个县级市的项目。 而现在,千万人口之下,人均不到一斤,还是现有条件的极限。 工业规模的确是越多越好,但要看制度环境,会到一个临界点。 尤其是工业生产还无法大规模反哺农业的时候,工业占比如果太高,就会侵占过多的资源,导致农业生产活动受损。 讲白了,生产力低下的现实条件摆在这里,王角能做的不多。 工业品没有市场,那就是纯消耗,属于死成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如今全球多灾多难,没有一个地方是太平的,这时候较量的,是谁犯错更少。 俗称比烂。 王角的智力能力很一般,最多中等偏上,所以,拼能力是不行的,只能拼人品。 他人品至少跟这个时代的渣滓们相比,当真是宛若圣人,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是最不烂的那一个。 因为他是最不烂的,所以聚拢到他周围的,通常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