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实在是不值一哂。
但有一点没的说,只要出来“军事作业”的“军装”,除了服装拙朴简陋了一些,但绝对没有偷工减料,行头都很扎实。
老百姓眼睛也是没有瞎的,“湘义军”的战士,明显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少了一些,但是衣服里面的填充料,却是扎扎实实的。
外勤秘书们也是战士,别看是文职,骑马、放铳、编码、书写、采访、土工作业……都要略懂,不需要精通,但绝对不会拖后腿。
必要时候,还能做个菜、开个火,这就更好。
实际上一线战士除了委员会中听讲,领会战略意图的另外一个渠道,就是外勤秘书们的讲课。
有文化课,也有新闻讲解课,还有文艺汇演,总之,看似普普通通的外勤秘书们,早就褪去了原先那略带酸意的小知识分子的臭味。
行了个军礼,干净利落,双手将拜帖奉上,然后精神抖擞地站着,等待着王角的指示。
“他妈的,这阴魂不散的玩意儿,哪有赶着趟催人借钱的?”
“委员长,这个程家的少爷,跟另外一个程家少爷,好像在外面闹的厉害,听说巴州那里,两边还打了起来,闹的很大。”
“啥?自家人瞎胡闹?”
“一个是程知节之后,一个好像是冠军侯之后。”
“艹,程知节不就是冠军侯他爹吗?”
“这就不清楚了,应该是分家了吧?”
“打什么?为什么打?”
王角也就是问问,也没想多了解什么,这姓程的玩意儿就是个奇葩,人在长沙,非要借给他五千万。
少了他还嫌弃。
后来浏阳县县长张武,跟这货一起投了五百万,然后打算入股茶南省金矿的开发,在北苍省沙县公开招募……
不过之后还是催着王角要大干一场,钱不是问题,只要做大做强,不愁再创辉煌。
就“湘东模式”在贞观三百零二年的表现,程少爷认为,前途是光明的,前途是非常光明的,前途是无比光明的。
所以得加钱!
去年那点“农业债”,不是塞牙缝么,加倍,超级加倍,今年粮食产量再创新高,还不用给朝廷依法纳税,四千万的“农业债”,很合理。
要不是隔着空间地理,否则王角飞起就是一脚,踹他个半身不遂的。
“听说巴州人带着家伙,把成都的郊县都抢了一把。”
“蛤?!这……这是干什么?!”
“没粮食啊。”
“巴州没粮食?!巴州怎么可能没粮食?!我们在长沙北的‘粮食市场’,不是就有巴州酱菜行会还有粮食行会吗?就说三色豆子,那是一百多万斤的量。杂粮尚且如此,还不算黄米、大米、玉米。什么情况啊?”
“委员长。”
这外勤秘书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听说,巴州那边以‘援助江淮’为由,强收了一批赈灾粮。”
“……”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这已经不算是骗了吧,这就是明抢啊。
牛逼。
“承运‘赈灾粮’的,就是程知节之后。然后这个程家胆子很大,一半‘赈灾粮’成了漂没,说是粮船在嘉陵江沉了六成,他们为了灾民,贴了一成自家的库存进去……”
“卧槽。”
王角都惊呆了,这脸皮得厚到何等程度,才会有这样的言语?!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别说是人了,但凡是个碳基生物,有脸都被丢光了。
“之后我看报纸上说,巴州那边好像被搞的很乱。然后有人鼓噪之下,说是去成都借粮。”
“借?”
“反正是这么一说,巴州警察局还派人护送呢,报纸上说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