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想拿腔拿调,但是真的不敢。
要是王角还是王状头,那自然是好说,他装了也就是装了。
可现在王角是王委员长,是王相公,他不敢,他是真的不敢。
他又不傻,万一王角被定性为反贼呢?!
到时候来个清算,他杜飞要是被弄成了同党,指不定是不是去南海海底畅游呢。
“你放心大胆的说,之前你在‘交苍航线’上帮忙做慈善,不是很好吗?”
“这……局长,卑职也就是尽点绵薄之力,毕竟王相公那边,的确是需要粮食,当然别的物资也缺……”
说这话的时候,超级没有底气,那些夹带私货的,恨不得把一座矿直接塞进船舱。
就那些货的份量,就那些货的价值,按照正常的过路费、通关费,把他杜飞卖几百年都不带重样的。
实话说,杜飞是第一次见着,什么叫做豪门大族。
玩的手笔,一单抵别人十年的。
就这,还是豪门大族中的边缘性人物,跟“南海四大家族”的核心,是完全不搭界、不沾边。
而后来核心人物一出场,就把杜飞给干呆了,他以为夹带一千多万的私货已经是很恐怖了。
结果不愧是豪门核心人物,一抬手,就让杜飞把业务做到了一个亿。
天地良心,三年前的杜飞还是个船上干事,每天琢磨的,就是一个月多挣十块钱。
不用太多,就十块钱,差不多得了。
这差距之大,大的他眼冒金星,至今没有缓过来。
现在他看这本地同僚,有一个算一个,默认都是有大背景的疯子。
“老杜啊,我这就要严肃地批评你啊。王委员长缺什么,你只管说啊,缺什么,我们想想办法,大家伙一起努努力,咬咬牙,坚持坚持,说不定这些个缺的东西,不就有了吗?”
“这……”
杜飞直接警惕了起来。
当初那帮家伙凑到他身边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大胆地说,这里没有外人!”
局长一脸的坚毅,“再说了,你为王委员长办事,顺便为同僚们谋点小福利,又怎么了?大家都怎么干。全帝国都这么干。这是正常的事情,稀松平常,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再一个,做人嘛,问心无愧就行。”
“要说缺的,听说也的确有缺的。”
杜飞想了想,说道,“之前过来接洽的几个外勤秘书,说是缺枪炮什么的,可这些军火,都是豪门在做,本地也不曾……”
“嗐!!”
局长一拍大腿,“老杜啊!你怎么不早说!!这种事情,还用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吗?你放心,小事,就是小事。”
“蛤?!”
杜飞一脸懵,他祖上是不是“杜南海”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因为“杜南海”多牛逼跟他也没有关系,他之前过得很矬很苦逼,现在也只是沾了“隔壁老王”的光,这才改善了局面。
所以,他不是很懂这些疯子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只听局长笑着道:“刚好我有个哥们儿,在山东济州做事,我派个电报给他,让他把之前报废的十门大炮给王委员长送过去。”
“大、大炮?!”
“不过一门炮也挣不了几千块钱,十门才几万块。这么着,我让他之前报废的大炮,再多整几门。一回生二回熟,先给王委员长送几门冲冲喜。”
“报废?”
“那指定是报废啊,合格在用的,那哪能随便送,犯法的。犯法的事情,咱们不能干。主要是支援王委员长的事业,慈善嘛,废炮融了也是好钢好铁,多打造几把菜刀、锄头,这春耕的厨具、农具,不就有了?”
“……”
“我们欢州呢,是小了一点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