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马车来的,安仁县这里的马车并不颠簸,就是跟汽车比起来,还是欠缺了些许。
长沙到这里,也是有不少的一段路呢。
“这里的士官学校,不简单。”
“学生兵的思维很健康。”
“难怪长沙的军校学生,都一个劲的想要往这里窜。”
“先别管这个了,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靖难军’突然收缩,是个什么意思?”
“柳主席只是让我们过来慰问,不是让我们过来为国效力,先搞清楚自己身份!”
一人眉头微皱,语气很不好地责怪道。
“聊聊嘛。”
“聊聊肯定没坏事嘛,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别的地方结社都要选个良辰吉日,这安仁县,简直就是跟吃饭喝水一样,发了个通告,这就结束了。”
“‘靖难军’把南昌周边都抢了个干净,还以‘靖难大业未成’为由,抄了一边南昌城。现在的南昌城,不敢说就是个空壳子,但金银细软,只怕是见不着几个。”
“冯复这是以退为进,拿了好处,再卖义勇军一个面子?”
“甚至还能结个善缘,你们听刚才几个学生娃说的,‘靖难军’现在重新搞了个‘岭南兴唐同盟’,还要跟‘劳动人民党’互相承认。这要是‘劳动人民党’发展不顺,栽一个跟头,不等于说现在的地盘,都是给冯复打工?”
“那么……要是‘劳动人民党’不接这一招呢?”
“不会。”
忽地,最先叫人搞清楚自己身份的中年人,一手在后,一手在前,整个人看上去就有些情绪惆怅。
只听他喟然一叹“王相公行事,没什么计谋,就是堂堂正正。他说他要‘为民请命’,一开始没人信,现在,哪怕那些想要杀他的,只会更想杀他。”
“……”
“……”
“……”
一番话,直接让同行之人都闭了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情绪都没有恢复过来。
实在是这番话让人羞臊又无奈,没人信的时候,反而想要杀王角的人要少一些,毕竟,三百年来,大家都是这么糊弄的。
结果现在你玩真的?!
岂能不慌?
焉能不杀?!
那就不是一个层级上的事情!!
“怎么,老萧,你这么纠结,难不成想要来安仁县这里上班?”
“哼!”
冷哼一声,听出来对方只是在揶揄,但老萧还是非常的不爽,只是嘴上却道,“王相公号召起来的这个党,只要秉承理念,就能加入,说不定回长沙之后,我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加入‘劳人党’。”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老萧,‘劳人党’?那是‘劳动人民党’!”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老萧,你真要加入?”
“有何不可?今时不同往日,旧年结党朝廷自有裁量,如今却是处处风潮,总要找些事情做。”
“……”
“……”
听着老萧说得这么奇怪,众人也只是看他眼神怪怪的。
“劳人党”……
听着就是个劳人的地方的,太辛苦了,还是算了吧。
从长沙来这地方,都觉得累,还要加入这个劳人的党,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累死?
都是机关部门中混口饭吃的,见好就收就行了,不奔着好处还奔着啥?
只是,老萧的眼神却非常的复杂,已经快五十岁的人,脾气却跟十五岁的差不多。
同僚多不愿意跟他一起寻开心,实在是老萧是个这也瞧不起那也瞧不上的。
可有一点,同僚们又愿意跟他共事。
原因很简单,老萧是个肯做事,且能把事情做好的人。
湖南省省府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