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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退没琢磨多久,他没有等到第二天火车出发才去找甘正我。
凌晨两点半,骑着一辆“七十号”自行车,打着矿灯就去了“鹤州铁路货运中心”。
“鹤州站”的布局是分层式的,高处是铁路,低处是招待所、客舍、酒店等等住宅设施,附近还有一些食肆片区,形成了“小吃街”,脏乱差是肯定的,本地的行会基本都是有活力社会团体,每个月都会发生二十人以上的火并。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黑色地带的利润着实丰厚。
这里有着整个“黔中道”最猖狂的私娼团伙,还有人口贩子。
几乎所有开着正经铺面的牙行中介,主要收入就是拐卖人口。
自从设置“行中书省”之后,原“黔中道”内部的獠寨因为仇杀非常激烈,所以拐卖人口的行为,主要集中在互相抓捕对方的妇女、儿童。
甚至发展成了一个制度化的体系,借着铁路运输,扩散到了全国各地,形成了连郭解复生都要甘拜下风的“丐帮”。
所以,各地治理地方往往都有一个“清理行乞”的项目,绝非是没有恻隐之心,而是的的确确“丐帮”的背后,自带黑暗。
人们想象中的走投无路街头行乞,在贞观朝的当下,尤其是贞观三百零二年的现在,可能性很少。
一旦流落街头,就是“丐帮”的目标。
要么加入,形成最底层的“炮灰”;要么就是永远的消失。
后者,永远消失的方法就比较多样。
比如说黔中省,多有一些隐藏在万山老林中的寨子,如果缺少男人,就会对外购买、交易、抢夺。
一个成年男子,大概就是一头牛加几张皮子的事情。
街头捕猎,早就是一个常态。
而能够靠这个发财的“大亨”,往往明面上的身份,都还是比较体面的。
说不定,就能在“鹤州铁路货运中心”这种地方,盘下一个铺面,做一些贩卖南来北往货物的小买卖。
可这种小小的铺子,一个月的流水,往往都在两三百万以上。
店里面请的帮工,一个月的工资,大概就是三块钱到十块钱之间。
要说这些人都是白手起家,江湖枭雄,那基本都是神话传说。
白手套、黑手套,都是手套,关键时候,看怎么用。
何退敢在凌晨两点半骑个“七十号”自行车在“鹤州站”的三不管地带溜达,自然也不是没有底气的。
好歹他也是一州之长的亲弟弟,虽说本地人知道的几乎没有。
他能在这里站稳脚跟,主要还是人情世故玩得不错。
“何老哥,嘞个时候还出来逛啥子?”
“睡不戳,出来透透气。”
“何哥骑慢点儿噢,前头路灯有点儿撇。”
“好,谢谢你噢,弟弟。”
“不客气嘛,何哥。”
打了个招呼,在“小吃街”遇见了幕天席地的小乞丐,多半还是“丐帮”中颇有地位的头目子弟,瞧着矬,指不定跑路的时候,身上能揣着十几斤黄金。
何退有些烦躁,看着“鹤州铁路货运中心”的招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烟名叫“怀化”,寓意就是鹤州这地方,怀有教化之心。
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
至少本地有的只是丐帮,不是乱党。
嚓。
嚓。
连续打了一下火机,都没打燃。
何退骂了一声“他娘的……”
嚓!呼!
煤油打火机终于点燃,凑着烟“啵滋啵滋”吸了两口,弹了弹烟灰,一只脚撑着,另外一只脚,则是踩着“鹤州铁路货运中心”的入口处石墩子。
旁边凑过来几个巡警,一声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