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山的!”
“原来是贺当家的人,幸会幸会,我们阎团长刚好就在前头。”
“他妈的,跑了一路,累惨了,有吃喝没有?兄弟,行个方便,回头去茶陵县城,报我贺连长的名字!”
“自己人,不必客气!快请快请,刚好我们团长,正要发动进攻,就等茶陵县的友军兄弟过来助威呢。”
“嚯!不愧是阎团长,佩服!!”
“客气、客气……请!”
“请!劳烦带路!”
“请请请,这边请。”
攸县的大兵也不疑有他,实在是茶陵县跟安仁镇永乐江畔的口音,几乎就是相差无几。
此时也没有报个切口什么的,双方一接洽,只当是以前没见过的。
这边穿着茶陵县保安团服装的人也是大胆,一路说笑,还从口袋里掏着烟在那里发,一边发一边吹捧着阎虎,话里话外就是将来多美言几句,阎团长要是有什么发财的门路,还是不要忘了他们茶陵县的朋友。
你捧我高兴,一来二去,竟是称兄道弟起来。
“贺家山日子不好过啊,之前封了路,这安仁镇的买卖,就算是断了。他妈的,这次打个漂亮仗,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哈哈,贺老弟,你这回可算是说对啦。”
叼着烟接待的攸县大兵得意地笑着,一脸神秘地说道,“老弟,如今安仁镇早就没啦。”
“啊?!阎团长如此了得,已经把安仁镇给打了下来?”
“哪里的事情,不过是安仁镇已经改成了安仁县。老弟,只要打下安仁县,凭兄弟们的功劳,这一官半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卖茶叶那点好处,刮个一两年,什么都有了。泥腿子是穷,可安仁县有好地有好田啊。你说……对不对?”
听得对方这么说,歪戴帽子的连长脸皮一抖,然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啊。这要是卖去广州,再运出南海,这活儿,这买卖,倒是做得。”
“嘿嘿,好日子就要来啦!”
说着,这接待的攸县大兵又喊道,“我们阎团长来了,茶陵县的友军弟兄们,我们阎团长一向出手阔绰,这事儿,我可只跟兄弟们说啊。”
“真哒?!”
那“贺连长”顿时一脸大喜,连忙把歪了的帽子正好,然后大声嚷嚷道,“都他妈站好了,站得像样点,给阎团长检阅检阅!”
“是!”
“都他妈快点儿!”
“是!!”
这边“假模假样”,不远处阎虎却是爽得很,心想着先镇镇这群土包子,到时候偷了“郭雀儿”的后路,那姓郭的跑不跑得了都不重要,反正茶陵县的孙子都得看他表演。
“不用客气,不必多礼,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阎虎左右也有人簇拥着,百几十号茶陵县保安团二营三连的人站得笔直,看得阎虎也是有些诧异,他上前好奇地问道“你们周团长果然会带兵啊,就你们这个站军姿,那就是相当的了不起。不愧是在长沙那里,被长官们赞赏‘知兵事’的。”
“报告阎团长!都是长官的栽培!”
一听这话,阎虎更是大喜,连忙道,“好好好,这话我爱听,可不都是长官的栽培么?”
只说长官,不说周团长,那不是心中惦记着攸县阎团长的前途,还能是什么?
“你叫什么吗?听老刘说,你是贺家山的?”
“报告阎团长!我姓涂,名天!”
“涂天?”
“生灵涂炭的涂,逆天而行的天!”
“嚯~~~~~”
阎虎一听这自我介绍,顿时感慨,“霸气!”
竖起了个大拇指,阎虎抬手拍了拍涂天的肩膀,“涂连长,在贺家山要是混得不好,随时可以来我攸县,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