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
“干啥?!”
消防局里面刚出来,一身行头极为辣眼睛的隔壁水利公司老板库巴,就坐在一辆汽车后面,喊了刘澈一声。
车窗摇了下来,库巴依然攥着细长细长的烟杆,更细的香烟还在袅袅燃烧。
“别乱来啊。”
“你他妈能滚吗?我是真的看了你想吐。”
说罢,刘澈脸皮抽了一下,感觉早上撸的烤串儿,差一点儿就喷了出来。
“……”
库巴没说话,只是手中的烟杆瞄着刘澈点了点,然后道,“开车。”
“是,老板。”
司机应了一声,驾驶着汽车,“嗤嗤嗤嗤”地离开,完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意思。
交州州城的水利公司,称是“宋平县水里开发公司”,库巴是名义上的老板,有股份,但并不多。
所谓的“宋平县”,便是交州的治所宋平县,紧邻朱鸢河,往朱鸢河的上游走五十里,就是交趾县。
交州州城本地是没有大型水库的,水库在上游的交趾县,基本上交趾县的作用,就相当于两百多年前在湖北的公安县,就是用来泄洪的。
此刻库巴离开的,绝非仅仅是水利公司,更是要直接离开宋平县,奔交趾县而去。
他对外面学生闹事的动静有多大,完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但是他对刘澈很了解,因为他们是大学同学,只不过刘澈学的是电机工程,而他学的是水利工程。
最终从事的行业,都跟曾经大学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不过这么多年下来,都是老油条,唯独各自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变态了一些,其余的,也都还好。
反正库巴是这么想的。
啐!!
“丑八怪,死去吧!”
在汽车后面吃灰尘的刘澈冲着库巴的座驾骂了一声,然后在消防局的食堂撸了两瓶酒之后,蹬着自行车又奔春明大街去了。
这光景,消防局的人都把车开了出去,然而干活的汉子们都被头头千叮咛万嘱咐,直接把喷嘴都改成了破烂儿,喷两下就得玩蛋的那种。
“刘工!刘哥!!!”
“啥事儿?”
一看是姓房的“少年白”,刘澈吨吨吨就是一口老酒,哈了一口酒气之后,耷拉着眼皮看着对方。
“刘哥,刚听到个闲话,要把领头的杀了去,伊个能做不啦?”
“卧槽这事儿你问我?我寻思着我姓刘啊,你确定你问我?”
“帮一哈喽,你是哥哥嘞。”
“卧槽尼玛的。”
吨吨吨又是灌了一口酒,刘澈扬了扬下巴,“现在游行队伍到哪儿了?”
“我弟佬话就在前面,一脚路。”
“带路。”
“刘哥上车!”
姓房的“少年白”赶紧一招手,竟是一辆特殊的车子开了过来,虽然也是蒸汽机车,但却只有三个轮子,上头还弄了不少架子,类似防滚架,却又不像。
“你牛逼啊,这是架机关枪的?”
“假个喽,撑门面的嘛。”
“我说小房,你他娘的不会是打算在交州这儿猫着吧?”
“在家里上班也是上班,在伊地上班也是上班,都一样个嘛。”
“少年白”只是干笑,却是避重就轻。
刘澈也没有多问,轻笑一声,继续吨吨吨灌酒,灌了一气,又从裤兜里摸出来一只包着的鸡腿。
这鸡腿肥大不说,还带着酱油色,色香味俱,撕扯了一通之后,车子一拐弯,就看到了学生们的游行队伍。
抄起望远镜,刘澈瞄了两眼,觉得这交州大学的游行队伍,还真是不错,挺专业的,没有像以前那种第一次搞就乱糟糟打成一团的。
看向领头的之后,刘